不仅仅是有着动态的图像被映射在了空中,而且周围还隐隐约约有着古朴的歌谣响起,回荡在了旷野之中,不能为呼啸的风声所遮掩,又像是自上古之时,先民祭拜天地之时传出的庄严礼乐,又像是小民们耕田打渔之时,随意哼唱出的劳动号子。
听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但是此刻这些声音落入人的耳中,竟自然而然地就给了人一种之分肃然的感觉。白子规扩散了开来的精神力,明明眼看就已经要突破到了灵识那一关的,竟然就生生被这些声音与图像压了下来。
倒也不是说他就吃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亏,但是此刻也确实是受到了相当大的限制。作为灵识比起精神力来说,其中的强横之处自然就是精神生灵,如此一来范围、精纯、杀伤力、感知力、控制力等等各方面,都不再是普通精神力能够比拟的了,以此为根基使出的法术,也不再是纯粹的术法那么简单,但从外型上看,在很大程度上就灵动如同活物一般了。
可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对于开始生出的灵性的精神力而言,它们也就如同白子规躯体的延伸,虽然还不至于拥有意识,但是终归也就拥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本能,就如同刀架在了脖子上,躯体会有自然的收缩和紧张感觉一般。
好有一比,一块石头没法自己移动,但是也永远不会有恐惧,可若是这块石头成了精,也许它能够自己移动了,能做许许多多过去做不了的事情,但是同时它也就有了恐惧的心理,知道应该如何趋利避害了。
也是因此,几乎成了他的精神意识延伸的半步灵识,在这样的图像和声音面前,竟然有了一种本能性的忌惮感觉,甚至隐约已经有了一些颤抖的感觉,能够延伸出的范围开始缩小,能够发挥出的力量与感知的精度,比起之前也有了降低——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好似有了一种被打回原形的感觉,甚至效果上隐约还不如精神生灵之时的九品巅峰精神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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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器?”白子规微微眯起了眼睛。作为一名能够铸造出法宝的锻造师,他哪里还不能够明白,精神力与法宝之间的区别,也就如同灵识与精神力之间的区别一般,所谓法宝开始生出灵性,其便不仅仅是各方面的威能都有了极大程度上的提升,而且本身也会多出种种妙用来。
如果这是一件灵器的话,考虑到灵性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彼此之间争斗之时的胜负,那么自己的半步灵识会被一件灵器所压制,也就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他之前没考虑到这一点,是因为大部分的灵器,其实是并不能够借助本身的灵性扩散开来,来对灵性更低的灵器或是灵识进行压制的。
这其中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灵器的灵性大部分都用来提升自己的威能了,想要将灵性释放出来,除非这本身就是灵器之中所固有的神通当中的一部分。可是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又来了——你就这么能确定,自身灵器本身的灵性能压得住别人?万一压不住的话,到时候被反攻倒算、反压回来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更不用说想要达成这项神通,本身的难度就已经极高了,无论这灵器是直接铸造出来的,还是原本是法宝、最终经过了长期的温养之后破阶提升的,想要形成一种类似于领域一般的神通,都是极为罕见又困难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只能听天由命,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远远胜过了许多同品阶的灵器的,因此这个性价比也足以让许多人就此放弃了。
所以他也确实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遇见了一个能够将自身的灵性释放出来、作为领域来压制其他人灵识和灵器的灵器,以至于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自己本来是借助了半步灵识盯死了禹林夕,精准判断出他的一切动向,才能够尽情展开身法,最终才能够准确地压着他打。
毕竟身法再怎么快,如果精神跟不上自己的肉体,不能够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的话,只怕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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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不住对手,一个不留神还会撞到敌人的攻击上,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可是现在,精神力受到了压制,白子规想要如同先前一般,稳压禹林夕一头,就已经不那么容易了,毕竟禹林夕的精神力,竟然也是九品巅峰,只是比起白子规少了些机缘,没能够精神生灵,才在感知方面被白子规死死压住,只能靠自己的战斗意识、以守代攻了。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真的是一件灵器吗?要知道,且不说压制了灵识的效果,是法宝根本不能有的,且不说这种宝光外放、生出灵质异象的特质,就绝对不是灵器之外的法器能够拥有的。可是这大鼎在白子规肉眼判断,纯粹以真气形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守护灵啊?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可以给他慢慢想的,禹林夕既然一怒之下拿出了绝活,当然不会就只是放着压制白子规的半步灵识那么简单。只见那个巨鼎骤然扩大,足足笼罩了方圆三十余丈的范围,然后翻过身来,鼎口朝下,以禹林夕为中心,当头罩来。
巨鼎看似极大,但是移动的速度却是丝毫不迟缓,相反可以说是快到惊人了。只能看见眼前黑光一闪,一股滔天巨力就已经从头顶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