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金台本身是乐游原之上相当闻名的一处景致,是一个高不见顶的高台,说是高台,其实比起一座山也差不离了,即便是看惯了高山险阻的雍州百姓,到了这里也绝对不会对这座山的山势雄伟奇绝不加认可。
山高如云,山势崎岖,黄金台的占地面积也是相当不小。因此,即便长安城的范围之广,冠绝九州,想要纳尽整个黄金台,使其成为城内之山,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长安城的部分城墙就干脆依山而建,甬道沿着山势而过。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不算是很保险,毕竟要是从黄金台上的至高处、对着山脚下进行攻击的话,居高临下,原本作为依仗的城防、城墙,完全有可能会遭遇致命打击。因此,黄金台本身就是长安城防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兵家必争之地。
山顶上日夜有人驻守,平时无论是城内、城外的山脚下,都有军队驻扎,等闲不允许他人靠近。因此,这座因为一年四季,总有黄色菊花盛开、摧之不灭,因此而得名的著名景致,就成了长安城内的一个著名传说,让游人只能远远看看,心向往之而身不能至。
如果说一年之中,有什么时候是能够近距离靠近的,那么也就只有这几日了,因为每年的太学大比,往往都会选择一个城内、外的奇绝险地,当中选择黄金台作为试炼地点的概率又极高,足足有一半之多。因此,无论是否会参加这场大比,此刻都有不少人在观看着这违反季节的怪异景象。
“这种花真独特,我们梁州那边,固然是四季常青,可是也没有如此严寒的环境。能够无论春夏,凌霜傲雪,难得的是还如此明艳,当真是不易也。我辈众人,就应当效仿这些菊花,美于外而不改其志。你看呢?”说话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子,全身都是鲜艳的红、绿布匹与闪亮的银器晃动着。
“美貌固然要,在修行一道上一往无前,才是我辈本色。去年梁州书院在九州之中排名不过区区第五,不高不低,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称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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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今年能否进入前三,就看我们了。”说话的是她身边的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有着一双晃眼的大长腿。
这两人就是久违了的嘉淇、于镜仙了。相比于离开了梁州、在整个九州游历的白子规,她们二人则是留在了梁州修行。虽然如此,不过这五年的时间过去,她们也都修炼出了一些成果来。从身上隐约散发出的气息威压看来,两人应当都已经成为通脉境的修士了。
“姐妹,你也别难过,虽然你的修为还是稍稍低了一些,不能参与这次大比,但是没关系呀,我们会连你的份儿一起加油的。凝气境也不弱了,而且你坚持要跟我们一起来,不是想要见见他吗?他一定会来的,到时候我们让他好好来陪陪你,总之绝不辜负了你这些年的苦苦等待就是了。好不好?”两人说着,几乎是同时伸手,搭在了默默站在两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这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光是白净的皮肤看起来就几位晃眼了。她穿着一身襦裙,闻言因为羞涩而微微低下了头,双手在身前握住,十指搅在了一起。可是仅仅是通过低头之前的惊鸿一瞥,就已经能看出,她是不逊色于二女的美人儿。
“两位姐姐别开我的玩笑了。”她的面颊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用如若蚊蝇的声音喃喃道。
“你们在说谁?白子规吗?哎呀,子规兄现在可是进步到了不得了啊,这次据说有一名化神境的相府修士陨落在了他的手上,人榜竟然已经排到了第五位。不过我们也不会认输的,总有一日要迎头赶上才是。”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陈万宗大步走出。
他长得比起原来还要更加高大了许多,此刻光是看他的身材,就已经足够让人不寒而栗了,浑身虬结的肌肉高高鼓起,双臂简直如同两根柱子一般,只是随意开口,声音就如同闷雷一般响起,让人不自觉地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所以啊,实力那么强,长得还那么好看,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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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身边,肯定有着不少女孩子追求吧。正是让人嫉妒啊。”于镜仙刚要接上话茬,他突然又开口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又砸了咂嘴,摇着头,一副很是遗憾的样子。
"姓陈的,你给老娘闭嘴!"注意到身边的李文音头低得更低了一些,于镜仙不由得大怒,张口喝道。
“凭什么,我说错什么了?你又想打架是不是?老顾,你倒是说句话看看。”陈万宗闻言显得很是不服气,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那个修士,个头不算非常高,但是双臂极长,一看就是在拳法造诣上极为不俗。
“说得对。”顾长松低声道,然而正当陈万宗十分满意地对准了于镜仙、正要说话只是,他突然再次张口,“我说的是你,你闭嘴。”
“你?重色轻友。”陈万宗闻言大怒,猛地一扭头,十分委屈地不再理会自己的好友了,只能留下顾长松、于镜仙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对这个憨货的情商表示无药可救了。
“哎呦,这个小美人怎么那么委屈啊,低着头多没意思?来,给哥哥笑一个?”正在这时,一名修士迈着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