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在几位自家兄弟面前吹牛,将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下一刻就听说自己万无一失的安排彻底落空,刘长林“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杯中的酒一下子全都泼了出来,又惊又怒地喊出了声,再不复之前万物不挂于怀的淡然潇洒。
其他几人原本都是十分放松,有些人干脆已经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地躺在了身后的靠座之上,有些人还要出言责问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打扰了他们的谈性,闻言一个个也都清醒了起来,有些沉不住气的也都一并站起了身来。
与刘长林并排而坐的刘文朝倒是没有如此激动,只是他也是一般地皱起了眉毛,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不知所措。这里毕竟靠近他父亲的封国,若是真的找到了什么宝地,必然是瞒不过楚王的,因此他也已经将那灵界入口看做了囊中之物,这一下闹得有很是不快。
跑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一个人,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能跑到哪儿去?这里可是足足十多名皇家子弟的居所,天上地下均有人随时监视,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就算是一只鸟都休想飞出去。
要知道,按照白子规白天的表现,他们本身就不觉得他会逃跑,但是为了保证不出意外,也已经是做了万全之策,对要不然如何能够如此轻松地在此饮酒作乐,又如何能睡得安枕?
“我已经向我父王传递了消息,现在此人竟然跑了,希望落空,这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人脱口而出,脸色已经有点发白了,正是济北王的次子。济北王对自己的儿子一向严苛,若是知道他将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情办砸了,非得让他受到严惩不可。
“别急,冷静点,我们先问清楚再说。”刘长林深吸了两口气,镇定了下来,扭头看向前来报信的部下,“说说吧,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公子,那小子自从与公子告别,进入了帐篷休息之后,就开始各种不适,不断跟我们说自己不适应被人服侍,想要将那些公子派去侍奉他的人赶出去。”那人正是先前威逼白子规、让他束手就擒的那名护卫首领,听见面前的公子问话,低头恭声答道。
“哦?那你们是怎么反应的?”刘长林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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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没有公子的命令,我们自然是抵死不从,尤其是被派去服侍他的那些人,一个个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他饶了自己的性命。那小子当时慌得手足无措,只好应了下来。”那名护卫首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
“少来这套,不要避重就轻,赶紧老老实实说清楚怎么回事,是怎么知道你这小子已经不见了的?”刘长林一眼就看出,他是想要将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夸大一些,好让自己感觉他们也是尽力的,以弥补自己办事不力的罪名,当下直接将他打断了。
“长林兄,我们一直在这里干巴巴地听他说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先走几步,去看看好了。”那名护卫首领一下子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请罪,身旁的刘文朝突然说道。
刘长林闻言也是“嗨”了一声,自己不管怎么试着冷静,一时之间还是乱了方寸,当下也不再多说,迈开步子大步向着营帐的中间走去。
四周到处都是隐隐绰绰的灯光和人影晃动,还有一些法器所发出的强光扑面而来,将数片区域照得恍如白昼。杂乱的声音响起,原本守在布围之外的军士们已经行动了起来,最中央处的那个营帐周围也已经围了不少刘姓子弟,都是听说了白子规逃离之时、从营帐中前来查看情况的。
“长林哥。”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同时帐篷内的其余几名刘家子弟们也都跟了上去,再后面跟着的则是原先守在了他的帐篷之外的那些护卫们,兴师动众得很是吵闹,一下子就将那些前来查看情况的宗室们惊动了,赶忙一个个回身见礼。
他匆匆回了几个礼,就分开人群,人群也都非常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任由他大踏步地走进了帐篷中,看见了一些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仆役、侍女,还有正中间一张案几上的一张纸,将整个桌面铺满。
纸上书有七个大字:“多谢款待,我去也!”字迹一笔一划都如同利剑一般,骨架挺拔的同时又锋锐逼人,潇洒飘逸如同流云漫天,变幻自如如同龙腾九天。
换做平时,刘长林必然会赞叹一下这一手好字,但是现在他却是脸色气得铁青,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自以为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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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的安排,别人想要突破竟然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偏偏白天还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一开始还很是满意,现在看来这厮根本就是在装蒜。
想到这里,他便更是恼怒了,沉声喝问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仆役们:“尔等为什么不及时将他想要逃离的情况报告给我们?那时你们都干嘛去了?”
“公子,”那些人一个个吓得一头磕在了地上,浑身发抖,不敢多说,只有为首一人装着胆子说道,“小人们不敢不用心,一直在盯着他,实在是那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看他轻轻调了一下灯焰,我们就同时昏过去了。”
“一瞬间,同时昏过去了?”刘长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