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扬风罡气生成的青色利剑悄无声息地此处,甚至她本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心中只是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身体却都来不及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两眼看着长剑从中间穿过,紧紧盯着,成了一个斗鸡眼。
剑影一触即收,只是在她的眉心留下了一个红点。原本已经成了斗鸡眼的双眼开始变得暗淡,那名伪通脉境修士的气息缓缓消散,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那名与她近在咫尺的猛虎守护灵修士才发现发生了什么,脸色惨变,狂吼道:“阿如!”
吼声响起的瞬间,原本正在疲于应付的牛守护灵修士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骤然提起了精神。但是此时已经晚了一步,一抹弧形剑虹从交织的剑网中钻了出来,划向他的胸口处。
“哞”的一声,他大踏步向后急退,同时守护灵牛头低下,对着罡气剑影当头撞来。一声轻响,半只牛角旋转着飞向半空中,切面倾斜而光滑,牛头也被斜着斩开。剑光一闪,就追上了疯狂后退中的他,一剑斜斩在他的胸口。
凝聚了罡气的剑器非同小可,即便是这种长于力量与防御的守护灵,在它的面前也如同豆腐一般脆弱。组成了守护灵的真气被轻易斩开,那伪通脉境修士胸腹处被斩开了一道大口子,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脏腑。
再加上守护灵被毁所造成的反噬,他当即翻身倒地,生死不知。也是幸亏白子规才刚刚凝聚出罡气,用得还不是很熟练,否则这一剑必然可以取走他的姓名。
没关系,再补一剑就是了。正当白子规这么想时,那名猛虎守护灵的修士突然咆哮一声,吼出的风压伴随着头顶滴溜溜旋转的珠子,将周围的剑网都吹得一滞,向后退了一些,同时双目通红地对着剑气风暴正中央的位置冲了过来。
那是他的女人?白子规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是夷然不惧。能围杀我就不能被我杀?这算什么道理?不管是谁,想要为这件事情来找我寻仇,我接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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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怠慢,轻视。虽然说守护灵并没有高下,但是像猛虎这样的上位守护灵,本就强过了大部分的其他守护灵,再加上自己身处重围之中,状态不佳,此人又满心拼命,怕是不好应对了。
手中黄光一闪,出现了一杆土黄色的竹节鞭,猛虎守护灵扑向了九天雀,剑影与鞭影激烈碰撞着,剑网与风压呼啸着向着四处扩散了开来,如同在半空中被生生击爆的滔天巨浪,化为了无数侵袭四周的狂风雨一般。
狂风雨散去,无数被彻底击散了的飞剑再度化为剑光,排着队列飞回了白子规背后的剑匣之中。白子规手中仅仅持着太白剑,伴随着一股强猛的冲击力向着客栈顶部升去,姿态潇洒,除了轻轻弯着腰。
适才交手之时,他还是被那根竹节鞭打了一下,虽然打得不算十成十得结实,又有强横的真气与血气之力抵御,但还是断了两根肋骨,衣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当然,那名猛虎守护灵的男子情况是凄惨了更多,身上横七竖八的三条长长剑痕不必多说,还有穿胸一剑让他彻底失去了继续追击的力气,只能咬牙躺在血泊之中,一边用真气压住伤势,一边咬牙瞪着越来越远的白子规。
青色罡气一扫,四周追击而来的音波顿时为之一清。九天雀守护灵轻轻振翅,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九十度的变向,对着已经被毁去了台阶的二楼客房入口处扑了过去。
眼看着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九天雀却一头撞在了将入口处封住了的一个透明屏障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真气都差点散去,向后退出了很长一段才稳在了空中。
有节奏的鼓掌声音响起,轻重适宜,有条不紊,清晰地传入了所有还活着的人耳中。此时围攻白子规的修士们已经没有养精境了,即便是凝气境也只剩下了十个左右的生还者。还有那名牛守护灵的伪通脉境修士,奄奄一息,不成人形。
那么还能够阻止白子规的,就只剩下稳坐钓鱼台、始终没有出手的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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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平了。看他缓缓起身、微笑拍手、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是并没有把白子规放在眼里。
悬于半空,白子规太白剑持在手中,左手伸出双指,捏个剑诀,摆在了剑身中段,缓缓积蓄着剑气,低头与禹均平对视着,没有急于出手。至于禹均平身后的操琴女子,此时也停下了抚琴的双手,客栈之中出现了久违的安静。
突然,禹均平看似随意地随手在身边的桌子上拍了一掌,仅存的一张桌子终于还是碎成了一堆木块。而就在它们向着地面坠落之时,天地周边,四周的墙面之中竟然有无数纤细的黑色丝线涌出。
虽然说是纤细,但是单根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也是幸亏白子规超凡的精神力,才能够察觉到每一根的异样。但是无数丝线汇聚起来,竟然化为了铺天盖地的浪潮,一时之间将白子规包裹在了其中,竟然看不见丝毫的缝隙。
眼见得黑色浪潮之中隐隐约约还有各色光芒闪现,最中心处汇聚成的那个圆球上不断凸起各种各样的形状,看起来十分激烈,却始终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