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追逐之中,虽然也有不少人被白子规一剑斩杀、掉队,但是比起先前在城门口时少了许多,因此他们也都认为白子规确实是已经被完全压制住,开始渐渐没有还手之力了。
先前他的攻势已经被完全压制住,开始不断被人攻进内围,甚至两匹马兽都不断被伤到,更是让所有人围攻者们相信这一点。如果不是他能不断寄出一面水盾抵挡伤害,怕是早就已经受伤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又能再次爆发了?是困兽犹斗吗?是舍命反扑吗?是回光返照吗?很多人都那么以为,所以杀得更起劲了,生怕自己要是暂避锋芒,眼前这人就会被别人杀了,头功就会落到别人的头上。
只有那通脉境修士起了疑心。难道他竟然一直在隐藏实力?中途不断有人被一剑击杀,是因为他游刃有余、刻意为之?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突然保证所有人都是被直接击杀、没一个伤员,是为了不让人回去,那么现阶段再次爆发,是因为不需要再隐藏实力了吗?
想到这里,那名通脉境修士不由得开始感觉到浑身冰凉,开口大喝道:“所……”
一道血金色的光芒从半空中闪过,准确地钻过了人群中的一条缝隙,避开了其余的所有围攻者,直刺那名通脉境修士。他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身子,避开了那枚暗器,但是却骤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原来自己的发带被削断了,长发披散了下来。
与此同时,白子规也不管那人被憋在了喉咙里的一声吼叫声,手中玉带横扫,将面前两匹马兽绑在车上的连接斩断,同时跃上了其中一匹,手中狂人轻拍,两匹马兽便如同不要命了一般向前跑去。
“他要逃!”围攻的禹家修士们纷纷兴奋地大呼道,有的人向着白子规追去。马兽固然善奔,却也跑不过他们那么多高等级的修士。还有的人则直接朝着车上扑去,想要把他们想象之中的元家兄妹给揪出来。
然而当他们将大车的盖顶掀开之时,看见的却只是一车的干柴。上面真的没有人。
有的人还在茫然,有的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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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省。通脉境修士的大吼声传来:“蠢货!”,大车之上沿着车沿突然有一圈光亮亮起,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辛苦你们了,自己逃命去吧。”白子规笑着拍了拍自己脚下那匹马兽的脑袋,犹豫了一下,又拍了拍旁边那匹马兽的脑袋,然后从上面跳下,翻身杀向身后的禹家修士。密密麻麻的风刃组成了一面墙壁,将所有试图向他冲来的禹家修士斩碎。
“不好了,快跑!”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禹家修士们开始向着别的方向四散奔逃,只是他们先前太多的人围在了小车周围,太过拥挤,此时突然转身就跑,偏偏还有些离得远的人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如何能不挤成一团?
偏偏还有一个方向被白子规堵住,让许多人连续几次冲不出去之后,已经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更是让许多人朝着另外三个方向狂跑,一时间愈加混乱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一群人还在缠成一团之时,大车爆开了。
这只是一辆普通的大车,上面的木材也非常的普通、老旧,即便是用来制作一品法器,够远远不够格,甚至一般居民家里制作家具,都看不上这些木头。若不是白子规一开始特意加固过了,他早就在狂奔之中散了架了。
但是即便如此,当爆炸产生之时,四散飞溅的木块,在强猛的冲击波与高温之下,威力也不亚于强弓硬弩,更不用说车上的符箓、阵纹本身的伤害了,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不知道多少人哼都不哼,就被打成了筛子,或是化为了满天血雨,或是像破麻袋一样被砸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原本围攻白子规的足足几十人,一下子就已经只剩下了区区十几二十个还能战立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一个个无比惊慌,一个个不要命地朝着四处乱跑,明显是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尝试着攻击白子规了。
即便是一些身体只剩下了半截的,只要还有一丝意识,也都在勉强用自己的双手在地面上向远处爬着,无论如何也要离这个穿白衣的恶魔远一些,太可怕了。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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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先去毫无理由地追杀别人,这一点当然是被他们忽略了。
只剩下那个通脉境修士还在大口喘着气,有些惊慌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这里以自己为首,现在却是剩余的修士却是十不存一。事后追究起来,他这个为首之人一定逃不掉被追责,以禹家的性格,不仅难逃一死,甚至身边亲友都有可能被连累。
唯一逃过一劫的方法,就只有立刻把这个姓苏的拿下,才能将功补过。毕竟只要目的能达到,高高在上的禹家血脉并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办事儿的人死了多少,反正要多少都有。即便还要追责,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都要疯狂了起来,大声吼道:“别跑了,他为了挡住我们,必定也受伤不轻,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
然而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看见漫天烟尘之中,突然一道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