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烟尘渐渐露出了一丝缝隙,让人可以看见一道人影闪电般地冲向位于正中央的白玉高台。
此时的白玉高台,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光辉璀璨,而是灰扑扑的,甚至还有一些残破。四周的护卫阵法已经不见了,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白玉小碎块飞溅地四下都是。
而在高台之上,原本莹润的台面变得金灿灿的,赫然是原本被压缩在最中央的那个金色小点,此时已经扩展了开来,将高台台面全部覆盖住了。
只是它似乎还是受到了什么限制,没有能够扩展超出高台所在的范围。但是高台毕竟也还是在爆炸之中受到了损伤,所以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金光延伸了出去,散发出一些锋锐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而那枚透明的小珠,依旧悬浮在空中,悬浮的高度却比原来低了许多,只差一点就要落在金灿灿的台面之上了,只是被散发出的锐金气息托住,才没有能够彻底落下。显然,阵法的破损,也对它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至少已经没有剩余什么防护之力了。
因此,黑影也只是稍稍注意了一些逸散出来的锐金之气,就毫无阻碍地逼近了白玉高台的边缘,伸出一手如爪,一爪向着洞虚珠抓了过去。
然而眼看他的手就要够到只是,突然有一枚尖刃洞穿烟尘而出,笔直对着他伸出的手臂标射而去。若是他再不收手,即便能够取到洞虚珠,也会被尖刃洞穿手臂。
于是,他不得不收回手臂,另一只手挥剑砍在了尖刃之上,将其一下击飞。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声,尖刃被弹飞了开来,却并没有飞出太远,很快就随着连接在后面的绳索抖动之下,方向再次变化,凌空对着已现身黑影的天灵盖当头抽打下来。
那道白玉高台身边的黑影冷笑了一声,一剑斜向上挑去,被抽下的绳索将长达四尺的剑刃绑住。绳索绷紧,两边陷入了较力之中。
随着绳索周边的烟尘向着两侧扩散开去,绳索另一边的那个人影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面色蜡黄,正是路童。而险些得手、却被他牵制住了的,自然就是季绝厉了。
眼见得来此的目的即将达到,两人果断陷入了内讧之中。
“童兄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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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跟小弟开这样的玩笑啊?”季绝厉看着路童蜡黄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血红,似乎是受到了一些震伤,心中当即有了底,笑呵呵地问道。
路童皮笑肉不笑地应道:“老季啊,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我刚才看见一道黑影对着洞虚珠冲了过去,还以为是那个姓白的呢,当然要赶紧出手阻拦了。也是你下手太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这么说着,他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一边心中暗骂。
确实如同季绝厉所料,蚀心阵的引爆事出突然,让他完全没有防备,没想到季绝厉如此果断,可随身携带的八品阵法,说不要就不要了,以至于动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防御手段慢了一拍,还是受了一些轻伤。
自己原本就修为差了一些,现在状态又不佳,怕是争不过他了。
“既然如此,童兄还请放手,让我按照我们的协议,将这件辅弼之宝取走吧,也好赶紧行动,替你寻找下一件。”季绝厉一副完全没有察觉到路童意图的样子,语气很是和善。
路童的双眼不断转动着,想着一些拖延时间的法子。这一下突然爆发,那个姓白的杂种不死也得重伤,算不上什么威胁了,那个姓卢的废物肯定是死得灰都不剩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想要虎口夺食……
才刚想到这里,烟尘之中又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同时转头看去,意外地看见白玉高台周围的范围内,烟尘已经散去的地方,竟然缓缓走出了原本不太放在眼中的卢见奚。
他周身被一个血色的护罩罩在了其中,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同样受了伤,还是因为境界过低、导致消耗过大。不过显然,他的实力远不如之前预期的那般弱小,不仅留有底牌,还保留着大半战斗力。
这样一来,两人联手,可以和季绝厉一斗!路童心中暗喜。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卢见奚就缓缓走到了两人中间,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两位在争什么呢?”
“见奚兄啊,”季绝厉笑道,“你没事就好,一点误会罢了。我们正要按照约定收取洞虚珠呢。”
“约定也没有说过,你可以突然暗算我们吧。”卢见奚眼睑低垂,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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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间紧绷的绳索上,声音中有一种阴森的味道。
季绝厉的眉头皱了皱,但是旋即又笑道:“见奚兄,刚才情况实在是危急,若是被那小子冲进来,那我们的谋划就真的只能报废了。”
“小弟不得已自作主张,在此向兄道歉。”
“万幸兄安然无恙,还请看在我们合作一向愉快的份上,就不要与小弟计较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季绝厉的姿态放得这么低,有些人怕是有火都发不出。但是卢见奚显然不吃这一套,屈指轻轻在绳索上弹了一下,弹得它一阵晃荡:“道歉有用的话,还要修炼干嘛?”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