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中等身材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我早就说了,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这片九州大地的水深得很,知道得太多,你承担不起。别硬要给你们家族,招惹上承担不起的滔天大祸。”
李文棠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们李家能在梁州称霸那么多年,见过的场面不是你能想象的。别以为就你们后面有人,有谁我们都不怕,九州的水……”
他又抬手指了指天上:“我们清楚得很,不牢你费心,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俘虏就像点俘虏的样子,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问什么就答什么。”
中等身材男子嘴角往下一撇,闭上眼睛,什么话也不说了。
李文棠也不生气,转头朝着围在四周的众人扫了一圈,目光重点停在了白子规和叶红蕖的身上,用意不言自明。
“无妨,”姜夏平道,“他们既然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有些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何况已经牵涉进来了,迟早会知道,也就不用特意瞒着他们了。”
“离得远些也好,”游太虚突然开口了,“都围在这里,也施展不开。”
白子规闻言倒是有些惊讶。游院长一向给人留下的都是潜心学问、不问外事、温文儒雅、德高望重的形象,没想到说起言行逼供之类的手段,竟然没有丝毫抵触情绪。
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流露在外的形象不一定就是真是的,或者说既然成了修士,一些多余的情绪,真的就是奢侈品了。
姜夏平沉吟认可,让薄归人带着白、叶二人先远离了一些,去到了李延、姜碧岩二人那处,还可以顺便帮忙看守——毕竟即便有阵法的支援,李延看守卢庭骅终归也是有点实力不足。
“李家老三啊,我们两家世代联姻,我们也是从小到啊的交情,你们竟然在我们身后捅刀子,实在是让人心寒。”
“玉川是你们妹夫,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们面前,叫你们四妹做了寡妇,还是跟打伤了他丈夫、儿子的人联手,你们以后怎么去面对他?”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白子规一眼,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眼中诡异的意味掩饰不住。
白子规眉头一皱,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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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阴森的气息,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心中猛然升起了警惕之感。
“卢家主说这种话,就是欺我李延见识浅陋了,”李延回头看了一眼白子规,又扭回头来,“我们肯从姜族长、薄先生的手上,救下他一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也是修士,自己明明没有身死之危,全偏要好勇斗狠,不顾惜妻儿,跑去跟两个小辈同归于尽,偏偏还未能得手,平白身死,到底是谁不顾惜妻儿呢?”
“我自己既要求大道,又要顾家族,他自己都不珍惜生命,还要叫我来替他珍惜吗?”
卢庭骅低头一笑:“到时你的妹妹、外甥,上门问你为什么让他们成了孤儿寡母,你就这么回答他们吧。”
李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刚才就说了,你是在欺我见识浅陋。给了你面子不把话说透,你却偏要咄咄逼人。”
“既然这样,我就直接问了吧。我堂妹,真的还能上得了我李家的门吗?”
卢庭骅闻言面色一变:“什么意思?”
“我家四郎,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失踪了以后又被藏在何处?”李延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连连发问。
“哼,我们为了找人,整个梁州都快翻过来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整个梁州有几个地方,是我们李家搜不到的?”
“就算有人能用挪移阵法把他送走,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卢庭骅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李延咬了咬牙:“从我们去青羊部要人的时候,我们就没觉得是他们干的。要人是假,掩人耳目、提出合作的要求才是真。”
一旁的白子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他当时可是本命法宝雏形都受损了呀,那可是可能会影响到未来道途的重伤……真是个狠人。
卢庭骅愣了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原来如此,那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了。”
“事已至此,你们想知道什么,自己上门去问、去搜不就好了,我卢家真的还能反抗得了吗?”
一旁的薄归人原本一直默默听着,此时突然用毫无波动的声音发话了:“苦肉计就算了吧,你们卢家敢做这种事,真能一点底气都没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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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李家和我青羊部起冲突,你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有能有什么好处?”
“直说了吧,你们背后的人,到底是哪一家?”
卢庭骅的苦脸渐渐消失了,变回了原本的淡定,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白子规而叶红蕖对视了一眼。
这些上了年纪的修士,真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不斗法,斗起心眼来,也是精彩得很,看得两人十分愉悦……不是,胆战心惊,不断反省自己,下定决心磨砺心志。
见他一副死不吐口的样子,李延和薄归人二人也不再多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