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出声的同时,两名老者气势勃发,浑身真气萦绕,便欲出手。
白子规眼皮都不抬一下,握剑之手稳如磐石,断玉也未有丝毫偏斜,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眼中只有敌人。
但就在二人欲要出手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同时有四、五股真气的气息爆发开来,将他们二人死死盯住,顿时身体僵硬了起来。
而除了姜本周在内的多名凝气境修士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有要出手的打算。许多青羊部战士或是其他族人,纷纷用舒畅的眼神看向两人。
刚才连战连败,可是把他们憋屈坏了,尤其是还不能以大欺小出手,而现在这两个老头竟然想在他们的地盘上插手约战,怎么可能?
而姜碧岩甚至一眼都未曾看向两名老者这里,而是有些出神地看向人群之外的某一个方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像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
两名老者担心李述孔若是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伤势,回去之后两人必然受到惩罚,但是与此同时,若是两人出手,现在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刚犹豫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白子规如疾风迅雷般的一剑就已经正正刺在了李述孔心口。
一声闷响,虽然依旧未能击穿内甲的防御,但是造成的效果也是远胜之前。
李述孔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得满地都是,随后灰头土脸地砸在地上,连打几个滚,陷入了昏迷状态,口中还不断有鲜血溢出。
“好!”四周青羊部众人中爆发出连声喝彩。
“少爷!”那名小厮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摇晃着李述孔。
两名老者感觉到周身盯住自己的压力一松,如蒙大赦般抢上前去,细细查看李述孔的伤势,这才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让小厮将李述孔上半身扶起,取出一枚丹药,送入李述孔口中,在他下颚拿捏几下,助他将丹药咽下,同时将真气传入他的体内。
而另一名老者,眯起眼睛看向白子规,微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这位少年才俊高姓大名啊?”
白子规收回看着地面石板的目光,摇了摇头:“在下末学后生,修为浅薄,学识鄙陋,姓名就不拿出来扰人视听了吧。”
老者嘴上哈哈一笑,脸上却看不出有任何笑意:“过谦则近伪,我听说阁下在眉州城外,以炼体境修为,击杀了一名凝气境高手,若这也算是末学后生,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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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老东西,就可以把自己埋进土堆里了。”
白子规心头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这可是在是抬举在下了,以炼体境杀凝气境,若是这种事都有可能,还要刻苦修炼做什么?”
老者正欲再说什么,姜碧岩突然将视线投向他道:“李家的高招,我等已经领教了,若是无视,就不要再在此打扰我族的祭典了吧?”
老者用忌惮的眼神看了姜碧岩一眼,也不再说话,拱了拱手,转身到另一名老者身边,两人低声嘀咕的几句,抬起李述孔,转身离去。
那名小厮抬头,用仇恨的眼神看了白子规一眼,跟着二人离去了。
四周的青羊部众人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离去,沸沸扬扬的嘲笑声和讽刺声从通道两侧向他们涌去。
小厮气得满脸通红,反唇相讥,然而毕竟只有一张嘴,自然只能大败亏输。两名老者倒是年老成精,面色不变,就像没听到一般,只是从他们离去的背影看来,就有些灰溜溜的意思了。
白子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青羊部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过去三个月以来,毕竟是借助将卢家袭击者一网打尽的优势,成功将自己击杀凝气境黑衣人首领的事情给瞒住了,否则自己必然已经进入了卢家乃至李家的观察范围内,也就不会有刚才的试探之举了。
但这也意味着,从今日起,自己算是被盯上了。
姜碧岩静静看着白子规,没有说话。
……
李述孔一行人离去之后,祭典挑战继续进行,只是总是少了些味道,不仅四周部众们提不起性质,台上比试的战士们也是兴致缺缺。
终于,姜碧岩挥挥手,祭典结束,人群开始散去,在祖地留守之人安排下,住在各个屋舍内。
不觉已到亥时,祖地金沙开始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炬、火把,在屋舍之外各处分布,照亮了黑夜。
已经空无一人的祭典石台前,有一高一矮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行来,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从后一道那里传来。
“白鸟啊,我是想不明白你,不就一个石台吗,有什么可来的呀,还非得叫上我。”
“而且,你看看,四周火把都没打多少,看得清楚吗?”
白子规头也没回,轻轻道:“我毕竟是个外人,没有你陪着,在贵族祖地四处乱转,终归不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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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两人已到了石台前,白子规围着石台慢慢踱步,不时低头抬头,端详着四周的石柱,和石柱上的火把。
“那你倒是说清楚,”姜青峰在一旁等了一会了,耐心迅速耗尽,“你来是要看什么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