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规正欲等待落地,便再次借力反扑,闻言赶忙刹住,险些岔气。
终于平平稳稳落在地上,适才一轮攻击,强行压下的疲惫顿时涌了上来,只觉四肢酸软,汗出如浆,头晕目眩,几乎站都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几乎要倒下去,赶忙盘膝坐地,运转呼吸法,恢复体力。
天气渐暖,加之梁州本就位于九州最南,气候湿暖,此时空气中已经带着阵阵暖意了。
虽然如此,白子规运转呼吸法时,仍是觉得丝丝凉气沁入心脾,在五脏之间游走。
疲乏渐消,气力渐长。
待得缓过一口气来,他才睁开眼,看向自家大哥,心中颇有些懊恼。
这套步法是大哥教给他的,既然如此,自己能够掌握的技巧,大哥应当早就掌握了。
所以,这几乎足不点地、脚不沾尘的一飘而过,大哥能使出来,自己应当毫不意外才对。
虽然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即使知晓,也做不了更多了,可有个心理准备,总不至于手足无措。
果然自己差得还是很远啊。
殊不知此时,白子安也在暗暗心惊。
这冯虚御风的技巧,算是离天步在初期最重要的技巧之一,只要一气不断,便可随心转向,踏水无痕。
可以说,掌握了这一技巧,就算是半只脚踏进离天步第一重境界的门槛了。
当初,即使是他自己,从初学此步法,到掌握冯虚御风,也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虽然昨晚听自家二弟说起时,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在今日的对练中蓄意创造合适施展此技巧的环境。
但白子规这时便已能够初步连续使出冯虚御风,足见他在步法、身法方面的天分,也令白子安又喜又忧。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对白子规道:“这冯虚御风的技巧,是离天步入门阶段需要掌握的一种技巧。”
“掌握了这种技巧,才有资格踏足离天步的第一重境界。”
“也就是说,你虽然有所领悟,但才刚刚入门。”
“更不用说这冯虚御风,你也才能初步使出,谈不上掌握。”
“所以,你绝不可以骄傲自满,明白了吗?”
见白子规肃然点头,他才继续满意地说道:
“掌握了冯虚御风,只要你提一口气,便可以借助呼吸法的呼吸节奏,与之配合,在地面乃至水面一擦而过,无需踏实,更可以随心转向,可以说相当实用。”
“这一点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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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了,想必无需我多说。”
“将来掌握到深处,甚至不用踏足地面,便可离地数寸,隔空而行,一气不绝,便可以随心转向。”
“它的长处在于轻灵随意,让敌人首尾难顾,且与气脉相合,不损伤身体,可以持续施展。”
“而它并不以快速见长,无论是小范围的快速辗转腾挪,还是短距离的直线爆发,长距离的快速跋涉,它都不足以成为依仗。”
“最要紧的是,它需要配合呼吸法,或者是未来功法的节奏运行,一旦自身节奏错乱,步法不攻自破,这一点你务须谨慎。”
说到此处,白子安已是极为严肃。
白子规少见自家大哥如此肃然,一见便知此事要紧,忙表示知晓了,同时牢记在心。
见此,白子安松了一口气,笑道:“也无需如此,你在步法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比我还是差了些,但也算是极为少有了。”
白子规心中腹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表面上点头称是。
白子安看了一眼自家二弟脸上乖巧的表情,立刻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暂时也不急于计较,只是在心中记了一笔,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下面,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步法需要在日常使用中不断熟练、领悟,暂时急不来了。”
“下面,我们来学一门新剑法吧。”
白子规等这句话等了半天了,闻言心中一喜,当即持剑跃起身来。
白子安见此情景,笑着举起长棍,伸手握住两端,向中间一合。
只见眼前一晃,长棍竟已悄无声息地缩短到了与断玉剑同样长度。
白子规自幼喜爱读书,家中又库藏极丰,虽然所读书籍均与修炼一道无关,只是九州大陆,强者为尊,又怎会全无干系,加之有苏姓老人悉心教导,年虽不长,可以称得上博览群书,对修炼之事虽然知之不多,却也不算全无所知。
然而此时,饶是他从小格外注意表情仪态,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失态,此时也不由目瞪口呆。
他赶忙上前,伸手向那根短木棍拿去。
白子安也不计较,任由他将那根木棍拿在手上,反复抚摸、眼看。
木棍轻轻敲击,确是实心;遍体光滑,也无机关在上。
怎么看,都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而已。
白子安见弟弟颇为困惑,忍不住笑道:“你不会以为,爷爷花了整整一晚,才做出的兵器,敢让我们取名的兵器,就只是能拿来给初学者练习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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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规闻言一震,一只手忍不住摸向腰间木剑。
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