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凤祭初女扮男装,化名凤寂临,混入了边界的军队中。
再后来北朝宣战,她借此一战成名,被西朝皇帝重用,掌控数万军队。
“将军,这姑娘是……”
副将喻景川见凤祭初回来,连忙迎上去,却看到马车内又走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
他们军队内也不是没有女人,只不过将军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后来有个女将胆大,脱光了躺倒了将军的营帐内。
结果当晚就被将军直接扔了出去,让人打了三十大板,赶出了军队。
他还记得以前打仗时,北朝的那边还派了个女人过来勾引将军,结果那女人被将军砍断了手脚,扔了回去。
自那天起,他就觉得将军和女人是无缘了。
如今,看到将军扶着一个女人下马车,他顿时感觉有些……惊悚。
“与你无关。”
“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进城。”
“是。”
城内的酒楼中,萧子惠一脸阴鹜的听着手底下人的汇报。
“废物!连个女人你们都找不到!”
“殿下,我们真的尽力了,全城基本都找过了,可连怀怜的影子都没看到。”
萧子惠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
“展峰,老鸨那边怎么说?”
“老鸨说了,那个给怀怜赎身的人半张脸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长相。”
萧子惠脸色更加难看,今早,他受到消息,怀怜被人给赎走了,他立刻让人全城搜捕,可怀怜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该死的,等他找到那个给怀怜赎身的人,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看!凤将军回来了!”
“那凤将军的马上怎么还有个女人啊?”
萧子惠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不屑至极。
“一个将军而已,他们至于如此吗!”
“凤寂临在军中威望甚高,殿下为何不……”
萧子惠起身来到窗边,“当年的司将军不一样如此,可我那父皇最后不还是灭了他满门吗。”
“凤寂临功高震主,手握重兵,父皇恐怕已经容不下她了。”
“动手是迟早的事,这个时候谁与她交好,就是自找麻烦。”
东宫内,萧亦梵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沉郁,你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凤将军已经回来了,陛下说今晚要在乾元宫中设宴,为她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我看这是场鸿门宴吧。”
萧亦梵将手里的书扔到书案上,“那老东西一向多疑,自司将军死后,他就一直把兵权握在手里,若不是这次北朝来势汹汹,他也不会让凤寂临手握重兵。”
“办这场接风宴,他无非就是想拿回兵权罢了。”
“那太子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萧亦梵手指在书案上来回敲,“凤寂临已经回将军府了?”
“是的,”沉郁说道,语气中还有些佩服,“凤寂临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一个女人,说不日就要与她成亲。”
“皇上原本是想将三公主赐婚给凤寂临的,听到凤寂临这话,还想让她娶三公主,两人为平妻,但被凤寂临当场拒绝了。”
“今日也是那凤寂临第一次见皇帝,连跪拜之礼都不行,不知是因为慌乱,还是……”
“不会,”萧亦梵起身,“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怎么会被那个老东西吓到。”
“看来这个凤寂临有点意思。”
将军府内。
“将军如此直白的拒绝皇上,恐会因旁人议论。”
“所以呢?”
怀离心下担忧,“将军既然知道皇上有心牵制你,怎么也该顺从一下,避免让皇上抓到把柄。”
“我还怕他抓不住呢。”
凤祭初冷笑一声,“他越快动手,我好越快送他上路。”
怀离听到凤寂临的话,浑身一僵,控制不住的问出一句:
“将军是想……弑君!”
“不止呢。”
凤祭初抬头看向怀离,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将军……”怀离被凤祭初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国师云阡执五年前的预言吗?”
“略有耳闻,”怀怜点头,“听说,当年因灾星现世的预言,司将军满门皆灭,唯有他的女儿司祭初逃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怀怜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听说当年司祭初逃到西朝边界,杀了追捕的人,之后就踪影全无。
而凤寂临正是在那之后出现在边界的军队中。
“你,是司……”
“你很聪明。”
凤祭初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对于怀离的话没有任何否认。
“将军就这么承认了,不辩解吗?”
“没必要。”
“你就不怕我宣扬出去吗?”
“这样更好,”凤祭初唇角轻勾,“那我动起手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怀离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更不能理解她的每一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