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点亮了。
“你的耳朵很漂亮。”
江逐年说。
“嗯。”
白蓝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好了。”
江逐年收起棉棒,搓了搓白蓝依的耳朵,“两小时后,自己再擦一点。”
白蓝依哼哼唧唧,转了个身:“还有一只。”
江逐年眉头一皱:“另一只又没聋。”
白蓝依眼睛眨一眨:“只弄一边,多难受?”
“你还蛮吃瘾的。”
小小的棉签再次挑弄着白蓝依耳道里错综复杂的神经,这只没擦药,没有冰凉的感觉。反而是那种纯粹的飘飘欲飞的快意,从她的脊背窜向四肢,再从四肢涌向大脑皮层。
白蓝依忍不住嘤叮了一声,眯眼从这个执拗的角度看过去——
江逐年的脸着实立体精致到令人叹为观止。
他神情专注,呼吸匀畅。
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也没有那么坏。
白蓝依看着看着,一失神,便被对方捕捉了眼光。
“看我干什么?”
江逐年放下棉签,双手捧住白蓝依的两侧耳廓,像撸猫一样轻轻揉搓着。
他的手很漂亮,但掌心却不知缘何那么粗糙。
早在两人鱼水之欢的时候,白蓝依就感受到了。
江逐年的抚摸,总会让她的肌肤产生一种近乎粗鲁凌虐的耻辱感。
“没什么,有点困,看你提提神。”
白蓝依轻笑一声。
“困就睡会,到了叫你。”
江逐年转头看向窗外,玻璃倒映着他深邃分明的眼眸,一抹深沉的悲伤,不为人知地上涌。
他,从不在人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但白蓝依这会儿偷偷眯着眼,被她不经意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