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忍下气来,可心里却在暗暗焦急着。
这时,众人只见小奶团子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抱着小脚,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众人,怯生生的样子。
因为寒墨彻此前在慈宁宫博得皇太后欢心,皇帝对此子也甚是喜爱,是以此刻,看着寒薇薇时,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和,亲口问道:“怎么?”
大家也都见她抱着小脚,以为是脚受了伤。
内侍连忙跪地查看。
但寒薇薇却伸手朝外一指:“那里,有人死啦!”
御书房外,竟然有人死了?
众人大吃一惊。
皇帝恼怒,冲左右呵斥:“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夜南俊脸上一闪而过的急色,但不好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御林卫出去检查。
御林卫朝外看一圈,然后没事人一般回来禀报:“皇上……”
“啊,有血!”
那奶团子又是怯生生地叫一声。
童言无忌。
这么一来,无人怀疑。
御林卫如果禀报无事发生,就有些不妥当了。
何况外面真的有事发生。
仅一步之遥,所犯的便是欺君之罪。
“大胆!”
皇帝陡然呵斥。
吓得两名御林卫“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啊!”
只见御书房之外,有一滩血迹,但留下这血迹的主人却是不见了。
“怎么回事?”
“皇上,臣在这里!”
说话的人竟然是皇上新封的工部官吏寒墨彻。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头,朝着皇帝拜了拜,“皇上,微臣等有发现,不知怎地,刚赶进来就被暗算了。”
“来人,捉拿刺客!”
皇帝听罢,陡地下令。
守侯在外的御林卫领命飞奔出去。
“发生何事?”皇帝问道。
寒墨彻于是重新跪好,抱拳行礼,“皇上,微臣与上峰大人们在钟家查获了可疑的密室,从里面找到许多……许多……”
后面的话,不知是他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
直到头上的血,把他的脸都给糊满,血淋淋地,触之可怖。
“太医还不来?!”
皇帝声音带着怒气。
御书房的太医当场赶出来,给寒墨彻包扎伤口,方才主要是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呀。
“啪”
寒墨彻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沾血的手拍掉上前来为他包扎的太医,朝着御书房内直直指去,大吼:
“皇上,危险啊,是他,是他啊!”
顺着他所指看去。
就见萧国使者,正好是被他指着的。
“皇上,钟家的那个密室里面,有他衣裳上的纹路,是他。”
寒墨彻言之凿凿地说道。
本来还想向皇上提个“小小要求”的东方泠,一下子就黑了脸。
果然有阴谋。
他中计了。
五皇子盛南夜心头突突了下,就知道事情不好,他已经很快赶过来子,还是迟了一步。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仿佛是跟萧国有勾结似的。
但是,从一开始父皇派工部的人去钟家检查宅院,便是听信了他盛容煦的谗言。
现在,果然是检查出问题来了。
“皇上皇上……”
“来人。”
工部的侍郎大人便是朝着身后一声喝令。
立时便有众人往后面看去。
工部的一干下属捧着些从钟府里面查获的器皿用物,只见夜光杯,白玉碗等等之物,均是价值连城。
钟鼎鸣食般的钟家,有这些器物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之事。
不过,近来与萧国战事频繁,眼下虽然不打仗了,但皇帝心知肚明,国库空虚,他很将这些物件看在眼里。
因而,皇帝心里不太痛快。
“皇上,您请仔细看。”
工部侍郎说出了与东方泠差不多的话。
把器物往眼前一放,皇帝便是看到了上面的纹理。
乃是属于萧国特有的宝蟾纹样,而且这些玉物在光火之下还显现出了一束跳跃式的火光。
显然是火玉无疑了。
这些都是萧国私下送给钟家的?
皇帝首先如此想道,龙颜渐渐阴沉下来,森冷着声音道:“钟家那些人呢,怎么没来,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都在皇宫外面,等待着皇上召见呢。”内侍回禀道。
“好!”
皇帝突然朗厉开口,听不出是大怒还是大悦。
但后面的盛夜南等人已经十分忐忑了。
前头刚刚处理了秦扬元不久,这才过了多少安生日子,他的人,竟又出了事。
好你个盛容煦,你竟然专盯着本皇子的人收拾了!
盛夜南咬牙切齿。
他拢在袖口中的手掌,已经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寒薇薇人小,便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一抬头,还能看到盛夜南袖口里面的拳头,正攥紧狠,狠得都在轻轻颤抖。
“五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