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对他们的怀疑,再升一级。
倒是奶团子小嘴张了张,便是要说什么。
“知道博州寒家么?”
就听见寒墨彻首先说了一句。
寒薇薇闭了闭眼,好吧,都吐露了。
“寒大将军寒佑霆?”
这谁会不知道?
米书杳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有点发恨似地说了句:“太子妃?”
目光便是落在寒薇薇的身上,几乎要将她吞了。
“难怪你们会有宴氏药房,原来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寒家的儿子?!”
米书杳双眼圆睁,有些破坏了他那脸上的美感。
而现在,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朝外走。
此事要告知姑母,博州那没落的寒家,都跑到帝都来了,甚至还与他们扯上了关系。
如果弄不好,武卫伯府若是也落得跟寒家一样下场,而他,将成为这件事的罪人!
该死的寒家。
嗖
该死该死!
下一刻,米书杳就被大网结结实实地捕捞了住。
气得米书杳差点骂娘。
就在寒墨彻刚要上前时,忽地衣裳被那小家伙拽了拽,他头也没回,便朝后退了出去:
“这里交给你了。”
说罢,出了米府。
“四哥哥,你把人解开啊。”
寒薇薇的声音在后面大声疾呼着。
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的寒墨彻,吹了个口哨,很快就消失在了月亮拱门处。
“米公子……”
“别靠近我!”
米书杳气呼呼地,鼻孔剧烈收缩,瞪着寒薇薇:
“那个白娘子,肯定也不是个寡妇了,她也不会是太子妃你的母亲了,至于白府也一定不姓白了,是姓寒!”
“嘤嘤嘤。”
就在米书杳气头上时,忽闻小奶团子哭了。
怔了怔。
米书杳回过神之后,气不过:“你哭什么?”
被骗的人是他。
被蒙在骨子里的人也是他。
被害到这种地步的人更是他。
“寒家没了,我爹爹死了,没想到米公子也嫌弃我们兄妹,嘤嘤嘤,我们寒家完了,现在太子妃也被废,薇薇不再是太子妃,米公子当然要躲‘祸’,我们都是臭的,米公子当然要离得我们远些,嘤嘤嘤……”
“哇哇哇……”
从一开始的哭泣,到之后的哇哇大哭。
寒薇薇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这般畅快的大哭过。
此刻,她哭了个痛快。
“谁谁谁嫌弃你们寒家了?!”
米书杳看见小团子哭成了泪娃娃,且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妃,如今瓷娃娃似的小可爱,变成了这副模样,就足令他于心不安。
他竟然把个稚童给弄哭了。
“好好好不嫌弃了,你别哭了,哥哥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别哭,再哭不要你了,来人,把她扔出去……”
米书杳被缚在网中,碰不到小团子,只好用好言相哄,说半天之后,实在无法,威胁起来。
果然,哭声停止。
“你先解开……”
米书杳火气稍降,对寒薇薇示意了下自己身上的缚网。
就在这时,外头听到动静的下人匆匆赶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赶快过来,使尽法子。
半个时辰后,终于用削铁如泥的宝刃将缚网割开一个小洞。
好容易米书杳从里面钻出来:“你们进来做甚?”
在奴才们面前这副狼狈样子,使米书杳甚是不自在,扭头喝问一句。
众奴才均想,不是公子您要小的们进来的吗?
但他们素知自家这公子的个性儿,少不得糊弄过去,只捡了个不相干的事情说了:
“禀报公子,听闻太子爷被皇上废了,小人特特赶来说此事呢!”
他们米家是商贾。
原是朝堂中的事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但眼下是为了应付事,才随口一说。
谁知,却是令场中的主人傻了眼:
“真的,太子爷被废了?”
见公子转头抱起旁边的奶娃娃,奴仆们齐点头,不敢隐瞒,“外头都传开了,的确是被废了。”
“那以后谁是太子啊?”
“好像还没确立吧,就算确立了,咱们也得过一阵子才能听到消息,那些王公大臣才是知道得最快的人。”
奴仆们悄悄议论着。
“都闭嘴,还不快些准备沐浴更衣,记得拿一些三四岁孩子穿的衣裳来。”
扔下话,米书杳便是抱着奶团子回屋子去,连自己一身的灰尘都顾不得。
“有可能其中有原因,放心,以后你还会是太子妃的。”
“太子殿下仁厚,必然不会吃这闷亏,我瞧着应该是五皇子干的这事,你放心,他一定会反击的。”
“要不,你想法子与太子见上一面,也好知道其中的因由?”
……
沐浴更衣后,奶团子拿帕子擦着自己湿乎乎的小头发,随口冲外头喋喋的米书杳说道:
“横竖我已不是太子妃,现在你不可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