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互相确认了会儿,均是醒悟。
廖福把儿子拉到自己那里问长问短,结果没问出所以然。
全田子只反复说是去了一个赶牛车的人到庄子上,让他带着老母妻儿离开,还说父亲病重。
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他拖家带口便进了博州城。
自己先跑来,谁想到竟被人戏耍一通。
“当真是缺德,竟然有人这般诅咒父亲您。”
全田子气呼呼地。
“住嘴。”
廖福直接捂住他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阵,最后拿定主意,“你就住在我那里,千万不要回去。”
多亏有那个戏耍全田子的人,才让他逃过一劫。
但现在还不安全。
谁知道姚夫人在外头还有没有手下,万一对全田子下手,可就完了。
姚夫人苦心在大将军府经营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忙活的。
自此之后,廖福便好生侍候六小姐,只是那个传讯给全田子的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而六小姐对他,也完全没有被背叛之感,始终如一。
姚夫人在外头,没有记录在册的铺面,也都收揽回来,这些都吩咐廖福出去办理。
其中还有一些是与锦宣侯府合作的。
寒薇薇没有含糊,直接断了,改做他营。
两日之后,冯真回来。
关于紫色香囊的线索,不管是绣工还是布料,都是出自博州,并没有特殊性,线索不大。
至于谜毒,就更不好寻找了。
只能说,再出现的话,一定能够辨认出来
不过,冯真倒是有别的收获,“博州出现一拨十分奇特之人……”
他把有着半张鬼面的俊美男子一事说出,“此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以及一队人马,瞧着不像是本地人士。”
“谜毒与他们有关?”
寒薇薇不禁问,淡冷的脸色就差吐出“多管闲事”四个字了。
冯真稳了稳声音,道:“太子妃,谜毒虽与他们无关,但属下无意间发现那鬼面男子身上有一样东西,很眼熟。”
此刻寒薇薇已不想再听下去。
可冯真不容她不听,紧跟着禀报,“似乎是殿下送给太子妃您的定情信物,龙凤玉佩,那红穗子,太惹眼了。”
抚摸獴兽的小手,嘎然顿住。
寒薇薇眼皮直跳,若她没记错的话,银面小鸟问过她的,可带着龙凤玉佩。
但她有点想不起来,那玩意儿扔在了何处。
龙凤玉佩是太子妃的象征,所以在活埋她时,那两个贱奴才会不顾一切想要玉佩,跑到姚夫人面前献宠。
“嗯,你退下吧。”
寒薇薇不动声色地回道。
冯真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六小姐给挥退下去。
真是奇怪,他还以为太子妃会拿出龙凤玉佩来看看呢。
没想到,太子妃真的不是一个爱现的人呐。
锦宣侯府
“岂有此理。”
祁广麟气得一拳头击在桌案上。
这时祁思灏从外面赶进来,听到动静之后中,便不由地问,“父侯,怎么了?”
“姚家被寒佑霆给蛮横定了罪,还把其名下的财富统统收了,真是可恶!”
听他这么说,祁思灏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姚家奉迎锦宣侯,又有一手的做生意的本事,是以在财富上侯府是什么都不缺的。
如果姚家真被寒大将军给弄了,那么姚家那些铺面庄子等等,有许多是与侯府名下的生意合作的,有的还是侯府为了应对朝廷的查命,而记到了姚家的名下。
只不过是商贾出身的姚家,焉敢与侯府争?
但怎么都没料到,姚家就这么倒了。
其中姚家名下的铺面,也全部都落入寒佑霆之手。
“听说朝廷不肯拨粮草下来,这大约是寒佑霆犒赏将士的唯一余物了。”
祁思灏想了想说道。
朝廷混账。
这寒佑霆比朝廷还要混蛋。
“要不孩儿去找他说明一番。”
将立在姚家名下的铺面都拿回来,才是正道。
祁广麟抬手制止他,摇头,“自然不行。”
若是说了,肯定又被寒佑霆抓住把柄。
说不定连侯府自己的庄子铺子,也都被寒佑霆给刮下一层肉去。
“侯爷。”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道禀报声,“曹管事求见。”
一听这个人,祁广麟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怎么又来了?”
肯定是铺子庄子什么的又出事了。
曹管事匆匆又返回来,拱拱手禀报,“侯爷不好了,之前与姚夫人合作的一些铺面,不仅关门大吉,就连欠咱们的银两也没有追回来,怎么办?”
一听这话,祁广麟顿时憋不住火了,怒叱,“怎么,还要扣了本侯多少银两?”
千两万两的,祁广麟也并不放在心上。
关键时,前者刚被寒佑霆给搜刮一通,现在居然没完没了?
欺人太甚。
“大约有一万五千两银子,那寒六小姐实在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