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寻找水源。
她不知不觉中,走到一木桶前。
木桶中,是干净的山泉。
这些是程慕清派人特意接来的,备着给众人解渴。
头好涨……
小花步伐虚浮,手指颤抖着,拿起水勺。
“啪嗒——”
水勺掉入桶中。
小花渴得不行,一头扎入水中,大口喝下。
她喝了许多,平坦的小腹拢得可高。
她从木桶中抬起头,水珠在她脸上形成数道分流,分流汇聚在她得下巴处。
她双眼飘忽,身子摇晃,最后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
程慕清烦躁的将头埋入一个坚硬的胸膛中,捂住了双耳。
“小声些。”林珩压着声音,对帐外的今夕呵斥。
今夕闭上嘴,立在外面。
“有事,等王妃睡醒再说。”林珩声音冰冷。
“是。”今夕默默后退。
明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叫道一边。
“怎么回事?”明晨问。
“小花姑娘生病了,病得很奇怪。”今夕道,“贺大夫说,可能会是……瘟疫。”
明晨面上冷淡,看不出什么惊讶。
“这件事说完,王爷与王妃也不可能立马解决。”明晨道,“等着吧。”
今夕咬着唇,往他身边靠了靠。
明晨拧眉,挪了挪步子。
见状,今夕也不敢再靠近了。她低着头,双手在小腹前互相揉搓。
“你在害怕?”明晨见她这样一副不安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嗯……”今夕点头,“你不怕吗?”
明晨沉默一瞬,说道,“该是我得的,我逃不掉。一切,尽人事,听天命。”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今夕垂眼,咬着唇。
她与明晨早在武安侯府就认识,他性格冷漠孤僻,不喜说话,两人并无交集。
明晨没反驳,只是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很深,你不想挨骂,就要有些眼力见。”
“哦……”
程慕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头脑刚刚清醒,她便问道一股清幽雅淡的香气。她猛地吸了一口,将手搭在对方的腰间。
“醒了?”林珩揉了揉她的头,“睡够了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程慕清脸打了好几个哈气,她缓缓弓起身,从榻上爬起。
她揉了揉脖颈,扭了扭腰身。
林珩起身,将手搭在她的双肩,用力给她按摩。
“呼~”程慕清吹了一声口哨,“舒服~”
林珩眼底染上了几分欣喜,揉得越发卖力。
程慕清舒服得哼哼唧唧起来,她将身子一倒,倒在他身上,“崔护卫回来了吗?”
“还没。”林珩不喜欢从她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一个称呼。
“真的吗?不应该啊……”程慕清坐正身子,撩开帘子,往外走。
她昨日睡觉未脱外衣,此时直接出帐,也毫不突兀。
“王妃!”今夕看向她的目光都闪闪发光。
作为多年的主仆,程慕清立马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她招了招手,将今夕叫到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程慕清问她。
“小花……好像沾染瘟疫了。”今夕说道。
“瘟疫?”程慕清身子一僵,立马问道,“其他人都控制住了吗?”
今夕知道她说的是将小花与那群人隔离起来。
“一早贺大夫便将那些人隔开了。”今夕回。
“我去看看。”程慕清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的手帕,系在脸上。
“王妃。”今夕跟上,捧着一小瓷瓶,“贺大夫说,如果王妃您去,先把药吃了。这药不能十成十让您不被感染,但肯定有些用……”
“哦……好。”程慕清接过瓷瓶,二话不说,倒出两粒,仰头吃下。
“王妃,喝些水顺一顺吧……”今夕拿出水袋。
程慕清接过,边走边打开水袋仰头喝下。
“阿清,阿清。”
林珩见她离开,连忙跟上,“你要去哪?”
“瘟疫闹起来了,我去看看……”程慕清说道,“阿珩,你在帐中等我回来。”
林珩不懂。
“听话。”程慕清语气带着几分强硬,“你体格不好,别沾染上了。”
“那你也别去。”林珩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我们两个人总要出去安抚人心。”程慕清道,“不然,百姓该多想的……”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林珩紧绷着下巴,“我不要你去。”
他知道什么是瘟疫,当年启国也爆过。
地龙翻身、瘟疫爆发,宫内宦官乱政……启国皇帝被那一件件事情折磨得心情不好,连带着他,也被天天打骂。
漆黑的牢房,皮开肉绽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环绕。
那年瘟疫死了许多人,皇城中的许多宫女太监似乎也中了招。
“我去。”林珩道,“我去安抚人心,你留下。”
程慕清愣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别忘了,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