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飞来,化作无数口飞剑,切入过去和未来,将邪帝的神通斩断!
方寺晋顿时脱身,邪帝没有追杀,向那剑光来源看去,冷冰冰道:“步丰,你又投靠了帝忽?我的弟子众多,不乏有背叛我的,但惶惶如丧家之犬不要脸到连屎都要舔两口的,却只有你一个。”
那道剑光飞回,围绕帝丰旋转了半周,化作剑丸围绕帝丰飞舞。
帝丰不以为意,道:“绝老师,我与帝忽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不堪?你不也是在势弱时,与帝忽虚与委蛇吗?我只是在学习绝老师你而已。”
芳逐志和师蔚然心中一凛,对视一眼,心中警觉:“连帝丰、邪帝都来了,看来这场天书院大会,并非仅仅是观看大道书这么简单。恐怕这一次,要决一决帝位归属了!”
两人心中一痛。
倘若这帝战能推迟百十年,他们二人便也有机会入围,与诸帝争雄!
可惜时不我待,只能让这人先爬上高位,自己没有展露才能的机会。
这时,只听声乐传来,芳逐志、师蔚然急忙循声看去,却见帝倏真身凌空从天外飘来,那伟岸无比的肉身从天外进入帝廷的天空,广袤数百里,巍峨壮观!
这尊太古真神的身上,站着不知多少仙神仙魔,皆是帝忽的血肉分身,正载歌载舞,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就好似在帝倏真身上搭建了一个戏台子,那些仙神仙魔乃至旧神的圣王,都是戏台上的角儿,生旦净丑,你方唱罢我登场,端的是令人眼花缭乱!
芳逐志和师蔚然两人急忙向帝倏真身的脑壳看去,不由一怔,只见帝倏真身的脑袋里空空如也,另一半大脑也不见踪影!
“帝倏的另一半大脑,难道也化形成人了?”
两人心头乱跳:“这岂不是说,有两个小帝倏?那么莹莹带回来的那个小帝倏,到底是帝倏还是帝忽?”
他们正在胡思乱想,帝倏真身飞来,邪帝转身便走,向帝廷而去。
芳逐志和师蔚然顿时明白过来,连忙跟上他,心道:“邪帝自忖不是帝忽、帝丰联手的对手,因此要回帝廷,借云天帝、帝后等人之势,与其抗衡!我们若是不走,恐怕也要交代在这里!”
他们背后忽然传来百里渎的笑声:“两位小兄弟不是夺帝之人,何必如此匆忙?我有一份机缘要赠予两位!”
师蔚然笑道:“你有何机缘?”
百里渎从帝倏身上飞起,向两人飞来,正色道:“两位是第一仙人,原本是第七仙界气运所钟,怎奈云天帝华盖加顶,把你们的气运都挡住了,以至于两位长久都做人下人。你们气运一分为二,敌不过他的华盖。但我这机缘非比寻常,乃是太古大帝的血肉,两位只管服下炼化,便可以得到太古大帝的气运,顶翻华盖,成为真正的第一仙人!”
芳逐志脚步不停,忍不住回头笑道:“若非我亲眼看到你忽悠云天帝的钟,我就信了你的话。怎奈我亲眼看到你把那口大钟都忽悠瘸了,我若是再信你,岂不是辜负了第一仙人的智慧?”
师蔚然嘲笑道:“你叫帝忽,原本和帝倏一起组成疏忽二帝,没想到你却不疏忽,而是忽悠!不如你改名叫做帝忽悠罢!”
百里渎气极而笑,杀上前来:“两位贤侄嘴巴这么歹毒,还是不要嘴巴了吧?”
他是帝忽血肉分身中比较强横的存在,已经修成道境九重天,有帝倏之脑完善各种道法神通,一出手便将师蔚然和芳逐志的气焰压下,让两人一路败退,岌岌可危!
就在此时,天皇宝树飞来,挡住百里渎一击,救下两人,正是仙后娘娘出手。
仙后娘娘笑道:“帝忽陛下乃是太古大帝,何必亲自动手,伤了自己的脸面?”
百里渎笑道:“原来是背叛了我帝丰陛下的荡妇。帝丰陛下,何不亲自处置了她?”
帝丰从后方赶来,瞥了仙后一眼,道:“芳思不要执迷不悟……”
仙后冷笑道:“你与帝忽这等大忽悠沆瀣一气,枉我当年竟然看上了你,真是瞎了眼!”
帝丰动怒,正要痛下杀手,突然天外剧烈动荡,钟山烛龙星云中传来可怕至极的波动,成片成片的星辰湮灭、消失!
那里赫然是两大至宝争锋,造成的破坏!
帝丰身边的帝剑剑丸也在嗡嗡震动,似乎也在心心念念天下第一至宝的威名,想要杀过去,与时音钟和紫府一决高下!
“云天帝的玄铁大钟,决战烛龙紫府,一钟对抗双紫府,此等威能,天下未有!”
帝倏赶来,中年雅士方寺晋呵呵笑道:“能够与它们一争高下的至宝,恐怕再也没有了……”
他话音刚落,帝剑剑丸突然脱离帝丰控制,呼啸飞出!
就在帝剑剑丸不断膨胀分裂,化作无数口仙剑之时,突然后方一口巨大的金棺飞来,咣的一声巨响,将帝剑剑丸撞得四分五裂,化作无数口仙剑四下飘零,正是镇守帝廷的另一大至宝,金棺!
那口金棺一路绝尘,消失不见。
随即,帝廷之中,又有五座紫色大宅邸振动,各自浮空而起,呼啸向天外冲去,驰援烛龙双紫府!
众人骇然,各自看向那中年雅士方寺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