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念,正在郑翰林面前抱怨:
“师父,您只是说今年的考官正对了我的路子,让我下场试试,可我家里人如今都觉得我一定会考上了。
我是没法子了,实在是能力有限。可您是我师父,不能坐视不理吧,只能拜托您多上心了。我如果考不上,咱们师徒二人可都丢了面子,对吧?”
好家伙,这下子压力给到了郑翰林那里。
人家一个致仕了、想收个徒弟过过瘾、顺便为子孙买份养老保险的老翰林,听了这话,手里的茶都不可控制地撒出来了一些,差点没烫得老爷子跳起来。
为了维持形象,老爷子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控制住脸上的神态,其中的艰辛,不亚于他考进士那年,坐在臭号旁,还得努力屏息写策论的程度。
郑翰林手上稳稳地把茶盏放在桌子上,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衣服,这才有空和这个不孝徒弟好好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