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震天血流成河,濮阳守军擂石滚木犹如雨落,秦军死伤无数,但依然狂攻,最恐怖的是,所有的秦军悍不畏死,一手拎着斩获的人头,一手持剑狂攻,杀人最多的,腰间的皮带上栓了满满一圈。
公孙羽指挥濮阳守军依靠高强壁垒,奋勇还击,但不少兵士看见浑身浴血的秦国士兵,拎着人头往上冲,全都吓的骨酸腿软,毫无斗志。
十万秦军在震人胆魄的战鼓声中,潮水一样一浪一浪的涌向濮阳城头,西城率先失守,黑盔黑甲脸带黑色面具的秦国士兵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从缺口中冲进濮阳城,见人就杀。
公孙羽屹立城头,宁死不退,战甲上的血迹直往下流,握紧手中的青铜剑,锐利的眼神盯着秦军中一个满面胡须的魁梧汉子,这是秦军中唯一的一个没穿战甲,也没带黑色面具的人。
这个人面目狰狞出手狠毒,脚步更是极快,无论濮阳守军如何拦阻,都挡不住他凶狠的进攻。
当时,卫虎并非是守城的小兵或将军,仅仅是濮阳城内一个相当普通的小游侠。
也多亏他当时机灵,听到风声之后立即便跑出了濮阳城,不然以当时大秦军队攻城时的情景,他有相当大的概率成为城中的几根无人葬的枯骨。
但仅仅是在城外瞥了一眼大秦军队攻城时的情景,便让这个小游侠足足铭记了一辈子。
也为之恐惧了一辈子。
或许在平日里,他的反应并没有这么剧烈。
但是如今,大秦的皇子近在咫尺。
而且听说,这大秦皇子在草原上同样屠戮了诸多匈奴部落,同样是鸡犬不留。
直接唤起了卫虎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哪怕知晓有隧道可以用来逃生,但一想到即将面对那大秦皇子,卫虎的身体还是出现了最真实的反应。
“成与不成,就看飞雪的了。”
“真不知道这无双在四十九层挑战台里厮杀了整整四天,上了四十八层高台,杀了将近一百个武功哪怕不如他也没有落后他太多的高手,如此惊人的消耗,他究竟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此时争论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等待着飞雪的结果吧。”
在众人惊慌之际,无双已经踏上了最后一层挑战台。
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碧水崖的山顶。
只不过在通向山顶的路上,还有最后一人作为阻拦。
这个名为飞雪的剑客,一席红衣,手持双剑。
虽然名为飞雪,但身上看不见一处白色的地方。
反而是眉心一点红,让人怀疑他是否是报错了名字,并非是飞雪,而是飞血。
不过,作为一个剑客来说,飞雪的长相实在是过于清秀。
甚至可以说,看上去就像是女扮男装,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气。
面对最后一人,无双没什么闲聊的打算。
手中既然已经没有了作为消耗品的兵器,无双能够使用的只有天问。
或许是对于主人不让自己和那些神兵交手有些不满,在天问出鞘的时候,无双竟然觉得,自己从天问的铮铮剑鸣声中,听到了一种幽怨的感觉。
无双拔出天问,直指飞雪那眉心一点红。
飞雪看上去也没有和无双说点什么的意思,在无双释放出战意与敌意之后,一言不发地从腰间拔出了双刃。
下一秒钟,两人的三把武器,便在这片高台中间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明明只是三片薄薄的金属,在碰撞之时居然发出了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声响,就连那碧水崖之上的众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逍遥子向下看了一眼,叹了一声:“他的天人合一,已经达成了。”
“但是,我依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卫庄冷声反驳道。
“或许等你和他交手的时候,你便明白了。”
逍遥子再度叹了口气,“那种与全世界为敌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看来,你和这种敌人交过手?”
卫庄的疑问换来的,只有逍遥子的沉默。
而沉默的逍遥子眼中闪过的,是一抹有着一头白发的倩影。
挑战台上,无双和飞雪的对战仍在继续。
飞雪使用双剑的时候,双剑之间施展出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剑意两种不同的剑法。
为了应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进攻方式,只有一把天问的无双自然也要随时进行变招。
无双的剑术骨架便是纵横剑术,准确的来说,是以纵剑为主,横剑为辅。
但是纵横之间,对立统一,相生相克,只不过体现在剑术上,对立的那一面最为明显。
无双曾经系统地学习过纵剑术,但横剑术不过是他窃取卫庄的招式以及运功路线,辅以自己根据纵剑术进行推理推导以及其他剑术进行完善而得到的。
或许内核没有错,但表面上仍然存在一些漏洞。
以这种尚未完善的横剑术编织出的骨架,自然也会存在纰漏。
或许一般的时候,这种纰漏不会显现。
但是和飞雪这种双剑剑客交战的时候,配合尚未完全完善的纵横剑术,便会让这种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