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霄最后离开圣心居时,满面春风的骑上马,朝着侯府方向返回。
“见过侯家主!”
“侯大人万安。”
“侯大爷。”
…………
一路上,但凡认识他的武者和百姓,见他都纷纷躬身行礼,从司空月那收获的卑微,又从这些人的身上找补回来,侯玉霄心里还是颇为舒坦的。
………………
“小姐,您真打算不让郡里在昭阳设县尊和司正了,那以后这里,岂不是完全就是侯氏之城了么?”
侯玉霄离开之后,一直侍奉在旁的茯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在刚刚,司空月居然答应了侯玉霄,不让郡里下派县尊和司正来昭阳,这在雍州,可是一起先例都不曾有过的事,茯苓不免有些匪夷所思。
罗刹圣教严控雍州全境,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各个地方的衙门和典狱司么,昭阳县都不要,那还了得。
司空月一袭蓝衣驻足在窗前,看着正在街道上跟行人打招呼的侯玉霄,面带笑意道:“你觉得这种人,会心甘情愿的给圣教卖命么,或者说他刚刚的那些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茯苓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侯玉霄,摇头道:“当然不会,他敢和正道勾结,转身又能为小姐办事,证明他虽然聪明,却并没有什么立场,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真小人,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为圣教做事。”
“那你说,想让这种人卖命,你说得用什么办法!”
“当然是给足够的好处,小姐……”
说到这里,茯苓已经反应过来,眼睛顿时一亮。
“小姐的意思是,将昭阳毫无保留的赐给他,让他将昭阳视作侯氏私产,他就会更死心塌地的待在这里?”
司空月点了点头,道:“他从一开始就盯着昭阳这块地方了,那个逃走的县尊,我怀疑早就被他杀了,既然想要我就给他,这昭阳县也太平不了多久,能不能保住就看他自己了。”
茯苓听到这句话,顿时好奇道:“小姐不是已经击败了田法正和古尘风么,难道他们还要来?”
“既然是试探,那就不可能只有一次!
我那日原本是想出手斩杀两人,好杀鸡儆猴。没成想连拓跋荒也来了,打乱了我的计划,想不到如今连大晋都对我雍州虎视眈眈了,哎……”
见司空月微微叹了口气,茯苓顿时露出一抹忧色。
“下元道这边麻烦还没解决,上元道九岭府那边又有坏消息了,小姐,要不还是让总坛派其他真传去吧?”
司空月摇了摇头,道:“我是圣教当代传人,这些麻烦大多都是其他圣地的传人弄出来的,只能由我出面去解决,总坛其他人大多没这个能力,少数有这个能力的人,辈分又不合适!”
“小姐……”
“行了,你们准备一下吧,我们马上离开去上元道!”
“遵命!”
……………………
整个昭阳县都在紧锣密鼓的重建,侯玉霄游街到家之后,就一头钻进了主厅,将司空月给的两样东西放到桌子上,原本激动的神色缓缓平和了下来。
“想不到,司空月连不派县尊和司正这种要求,都答应了,看来圣教是真无人可用了啊!
知道我跟田岭县关系已经无法缓和,名义上是把昭阳送给我,实际上就是利用我好好守住这里,高明……确实是高明……”
这场昭阳之乱,侯玉霄硬生生杀了山岳剑宗四大罡气长老,还有带来的近半门人,双方如果再发生什么大战,他就是想改投徐州,可能性也不大了。
不过……他原本也没想过再改投阵营了……
回想起古尘风和田法正给侯家的羞辱,侯玉霄瞳孔中闪过一缕寒芒,这才是他看出司空月的意图,却依旧欣然接受的核心原因。
他原本就觊觎昭阳县很久了,一县之地,放眼全州算不得什么,可于侯氏而言太重要了,尤其眼下这个即将晋升入流势力的节骨眼上。
侯玉霄先将那枚铜制的令牌拿起来,那令牌的正面写着“新月”二字,后面则是一副颇具意境的星空残月图。
“圣教新月司虽只是司空月初创,属于圣教秘密组织,可权利却不小,只要有这枚新月令,一旦碰到紧急情况,能号令圣教同级别的门人,同持新月令的两人,距离不超过十里就能互相感应到!”
这新月令的功效倒是其次,主要是侯玉霄现在真正算是罗刹圣教的人了,虽然没有特别情况,他并不能主动公开,但起码安全也算是有了一层保障。
毕竟雍州境内,敢明目张胆的对付罗刹圣教的人,一般都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将令牌收入袖中,侯玉霄着重将目光放到第二样物品上面,这时神色间才真正是涌上一股兴奋了。
司空月拿出这张金纸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纸上那股稀薄的功德之力了,如今捏在手上,脑海中的白色功德之力,顿时就与这张金纸开始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