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哪个妖?除哪个魔?”
李承乾剑眉一挑,虽是在发问,但脸上却毫无意外之色。
站在他身旁的江流儿,也同样脸色平淡。
朱紫国国王看到二人神情,顿时心中有数,知道李承乾与江流儿乃是真正有本事的得道高人,若是凡人,听到妖魔二字,就算是城府再深的人也会皱皱眉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李承乾与江流儿这般不慌不乱。
甚至,朱紫国国王还觉得,李承乾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李承乾的这种反应,让朱紫国王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唉。”
朱紫国国王一声长叹,开口说道:“朕这双鸟失群之症,在帝城之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之所以将那些近侍们遣出去,只是朕还顾念一丝颜面,但仔细想来,去年端阳节,我已无分毫颜面。”
李承乾装作不知,满脸惊讶的问道:“你可是国王,在这朱紫国内说一不二,你怎么会没有颜面?”
江流儿的脸上,也露出讶然之色。
但不同的是,李承乾的惊讶是装的,他很清楚,这朱紫国国王的王后被赛太岁跟抓走了,但江流儿,却是浑然不知前因后果。
朱紫国王满脸苦涩,道:“二位且听朕娓娓道来,此事,就发生在去年的端阳节之时,当时朕与嫔后都在御花园海榴亭下解粽插艾,饮菖蒲雄黄酒,看斗龙舟,好生快活,可却不想,忽有一阵怪风刮来,风中出现一个妖怪,自称为赛太岁,逼迫朕将王后金圣宫娘娘献给他,否则,就先吃了朕,再吃朝廷文武百官,最后将这朱紫国内,所有百姓吃个一干二净。”
“他可曾显露过本事?”
李承乾满脸好奇的问道,虽然在看西游记原著的时候,他也曾认真研究过,但那终究只是看书与想象,却哪儿有这么多的细节。
李承乾对此事,已经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朱紫国王连忙点头:“起初,我虽然见他腾空驾云,但也不曾怕他,还勃然大怒,命弓箭手放箭,想要将其射杀,可却不想,那妖怪本事滔天,锋利的箭矢尚未靠近他,便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给震的如同齑粉,漫天洒落,朕见无奈,又怕他吃我臣民,便只能将金圣宫娘娘推出,送给了他。”
说到此处,朱紫国王直觉得胸中气血翻涌,憋闷之气瞬间就涌了上来。
这一年有余,每时每刻朱紫国国王都生活在愤怒与悔恨之中,甚至,他觉得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若是换个人,甚至可能都会因此而变成暴君,滥杀无辜。
但朱紫国王以仁治天下,本就是仁义之人,倒也不会滥杀无辜之人。
“可恨!”
江流儿眼中露出一丝怒容,道:“这个赛太岁,实在是该死,竟敢掳走一国王后,简直是反了天了,扰乱世间伦理,主公,末将请战,三个弹指之内,定提着赛太岁的人头回来!”
说话之间,江流儿已放出神念。
准圣的神念,瞬间笼罩整个朱紫国,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居住在麒麟山獬豸洞中的赛太岁,一双眼中,顿时充满了寒芒。
只需一个呼吸短时间,江流儿即能在帝城与麒麟山之间走一个来回。
斩杀赛太岁,更是不需一瞬。
朱紫国王闻言,顿时惊喜交加,但却又满是疑虑,问道:“江神医,你也懂得降妖除魔之法?方才你说三个弹指即可带回赛太岁头颅,可是真的?”
问完之后,朱紫国王就冷静了下来,不禁哑然失笑。
三个弹指的时间,能做什么?
只是喝一口茶,再吹口热气,尚且不够,如何能去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麒麟山,而且,还需一个来回?
江流儿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于激动,摇头苦笑不语。
原因无他,只因江流儿已看出了赛太岁的跟脚,心知这是观音菩萨的坐骑,而他对观音菩萨的印象,一直都非常好,甚至还曾以观世音菩萨的大慈悲之心为自己的榜样以律己。
李承乾也摇头道:“此事暂且不谈,陛下,这降妖除魔,我等二人虽然略懂,却并不精通,但我的一个同伴,却对此道精通无比,世间妖魔,见他尽需低眉,便是那天庭的九天荡魔天尊真武大帝,也不如他。”
他看了江流儿一眼,心中理解。
江流儿从某种意义上讲,可孙悟空非常相似,两人都有一颗赤胆忠肝,充满侠义心肠,路遇不平必拔刀的那种人,听到此等有违纲理伦常之事,自然会十分愤怒。
“世上竟有此等高人?”
朱紫国王闻言大喜,连忙起身拱手:“还望神医救我,我该去何处寻此高人?”
李承乾一笑,道:“此人与我一同前来,此刻就在皇城之外等候,与他一同的,还有我另外两个同伴,你让那太监总管去唤他们进来即可。”
“好,好!二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朱紫国王哪儿敢耽搁,连忙亲手为李承乾与江流儿倒茶,快步走出披香殿。
待国王走后,江流儿低声道:“主公,末将已经看过了,那赛太岁的跟脚在普陀山,乃是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吼,此獠在封神大战之时,更是圣人通天教主的弟子,乃随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