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贫僧不知!”
住持被李承乾所言,吓的双腿一软,站也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
唐玄奘皱眉道:“住持,难道这井中亡魂,真是和太子殿下所说一样?”
他不是傻子,看到住持的表情,便意识到绝不是被李承乾的表情吓的,而是被李承乾所说的话给吓的,佛门中人,悍不畏死着不计其数。
唯有干了亏心事,才会是这个反应。
“我,我真不知啊!”
住持带着哭腔,道:“莫要问我,我只是个凡人,我哪儿敢违背神灵的决定。”
唐玄奘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路走来,唐玄奘虽然从不主动说话,可是漫天诸佛的言行举止,他却都看在眼中。
佛,似乎与自己心中想的,不一样。
轰!
小白龙破开水面,将两道人影丢在地上,拱手道:“主公,此二人已经拿来!”
“大王饶命!”
井龙王吓的浑身发抖,几乎被吓死过去。
他只是个小小的井龙王,平日里安心修炼,管着这方寸之地,哪儿遇到过这等凶残可怕的事儿,只将李承乾当成专门吃龙的妖王。
李承乾目光从井龙王身上跳过,停留在了那名,身穿皇袍,眉宇间带着威严贵气的魂魄身上。
他开口道:“你是乌鸡国国王?”
“您,您是?”
魂魄也被吓得不轻,但心理素质远胜井龙王,还能沟通。
李承乾笑道:“我是大唐太子,李承乾。”
“嘶!”
魂魄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身躯虚实交错,时而透明,时而为实影。
孙悟空见状,连忙吹出仙气,助魂魄稳住身体,笑道:“主公,您的名号,居然差点将他给吓的魂飞魄散。”
“太子殿下为小王做主啊!”
不等李承乾说话,魂魄便跪在地上,疯狂叩首。
口中声音,透着无尽冤屈。
李承乾开口问道:“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言罢,他看了唐玄奘一眼,却见此刻唐玄奘浑身一震,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小王本是这乌鸡国的国王,往常风调雨顺,可不知为何,两年前,忽然开始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小王大开国库,处处赈灾,甚至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下来。”
乌鸡国国王抹着眼泪说道:“三个月前,忽然有一道人,为乌鸡国求雨,一求即成,国内变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小王便与那道人八拜为交,结为兄弟。”
唐玄奘听到是道人,便松了口气,道:“此为陛下万千之喜也,为何会变成亡魂?”
“万喜?”
乌鸡国国王怒道:“可是,却不想,此獠上个月,将我骗到御花园,行至八角琉璃井旁,不知抛下什么物件,井中霞光万丈,诓骗寡人来看,此獠却趁着寡人观看之时,将寡人推进井中,又盖住石板,覆上泥土,种了一颗芭蕉树,将寡人活活困死在井下!”
唐玄奘闻言,毛骨悚然,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堂堂国王,竟然被道人如此杀了?
而且,还是被活活淹死在,暗无天日的井中!
唐玄奘不禁骇然道:“陛下,你消失月余,难道王后太子,文武大臣,都不寻你?”
“那道人,可怕啊!”
乌鸡国国王叹息道:“我死后,他便化作我的模样,当了国王,夜宿龙床,寝室尽在宫中,令我日日痛心吐血。”
后院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谁也没想到,这道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仅杀了国王,还变成国王的样子,住在皇宫!
孙悟空怒道:“该死的臭道士,俺老孙擒下你,定将你打上一万棍,将你浑身上下打成肉泥,做成肉丸!”
“他,不是道人。”
李承乾摇摇头,开口说道:“你们不知,此獠,乃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只因当初国王得罪了文殊菩萨,所以佛教才会派青毛狮子将你杀死,灵魂囚禁在井中。”
“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
乌鸡国国王不可置信道:“我又不曾招惹佛教,他们为何要如此对我?”
李承乾问道:“你可记得,曾将一个和尚,泡在御水河三天三夜?”
乌鸡国国王浑身一震。
李承乾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冷冷道:“乌鸡国国王,性情良善,好善斋僧,如来便派文殊想要将他渡去佛门,做个金身罗汉,文殊变成凡僧,问他化些斋供,他被文殊几句言语相难,不识文殊,便把他一条绳捆了,丢在御水河三天三夜,这,就是你与佛教的因果。”
“不可能!”
唐玄奘道:“文殊菩萨不死不灭,泡三天三夜又如何?若是我,便是被泡三年,我也绝不会心生恨意!”
“你是你,他是他。”
李承乾冷笑一声。
此刻,乌鸡国国王也想到当年之事,顿时大怒,指着西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神佛,居然如此呲牙必报,我与你文殊有仇,你将我杀了也就罢了,为何要让那该死的妖怪,住在我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