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刻在那巨碑之前，似乎有着一缕流离的气息。
不过。
这道气息，无形无色，肉眼看不到，神念捕捉不到。
那就仿若一个游荡在天地间的幽灵。
但似乎，连幽灵都算不上。
因为就是幽灵，也能看到。
而苍穹的某一处。
吞天兽和冰龙并肩而立，看着大地上的巨碑。
是的。
他们并没有离开。
一直在这里，看着下方的一切。
冰龙叹道：“真没想到，他居然会陨落。”
“是啊！”
吞天兽点头，皱着眉头道：“但我也很纳闷，他命里不该有这一劫，小天子也没说这事。”
“但现在，他确实已经陨落。”
“并且是神形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冰龙道。
“我也想不通。”
吞天兽低语。
“那现在怎么办？”
“要是被无天老大知道，我们怎么交差？”
冰龙满脸愁容。
都是那该死的玄黄大世界主宰，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竟对一个小辈下黑手。
“事实是怎么样，就怎么说。”
“反正，他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吞天兽冷哼。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冰龙问。
“回去吧！”
吞天兽点头，可就在转身之际，他似是发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巨碑前方。
“怎么？”
冰龙狐疑。
“你快看，那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吞天兽惊疑。
冰龙低头看去，但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却敏锐的感受到了那气息。
“这……”
当即。
他神色一呆。
吞天兽眼中猛地绽放出一道道金光。
紧随着。
他就清楚的看到了那道气息。
那就仿若一缕流离在天地间的亡魂。
“是他！”
吞天兽精神一震。
连他，居然都差点没发现。
“快去帮他！”
冰龙也是惊喜不已。
两人朝下方掠去。
但半道，吞天兽突然停下来。
冰龙见状，转身狐疑的看着他。
吞天兽沉吟少许，看着冰龙道：“我琢磨了下，或许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一场造化。”
“造化？”
冰龙一愣。
“对。”
“流离在生死之间，可能对他领悟生死法则，会有很大的帮助。”
吞天兽点头。
冰龙愣了愣，恍然的点头，随即道：“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按理说，不应该存在这种情况，因为玄黄大世界的主宰，抹杀了他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化成亡魂。”
“哈哈……”
吞天兽大笑道：“这就是他的执念。”
“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也有太多需要去保护的人。”
“而同时。”
“世间，也有太多的生灵，信任他，支持他。”
“如果没猜测，现在这情况，应该跟信仰有关。”
“换而言之，是无数生灵的信仰，为他寻找到了一丝希望和光明。”
吞天兽呵呵笑道。
“信仰……”
冰龙喃喃，惊叹道：“还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吞天兽道：“曾经小天子在成为创世神之前，不就是靠着信仰之力，打败那位创世神的吗？”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无天老大找我们麻烦了？”
冰龙问。
“是你怕，不是我怕。”
“他敢来找我麻烦，就算是他是创世神，我也要咬他一口。”
吞天兽冷哼。
冰龙听闻，直翻白眼。
“玄黄大世界这个老匹夫，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他的这个举动，反而将造就秦飞扬！”
吞天兽眼中闪烁着一抹冷笑。
……
下方！
巨碑间。
那缕流离的气息，在巨碑前徘徊一阵，便随着血色风暴，朝大地尽头飘去。
并且！
似乎，在吸收血色风暴的能量。
气息一点点的变强。
但不是人的气息，是亡魂！
没错！
就是亡魂！
跟那亡魂的气息，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
这道气息，跟别的亡魂的气息一比，相当微弱。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这道气息，虽然还无法与普通的亡魂相比，但已经无法忽略。
不过。
此时这个亡魂，已经飘了不知道有多远，远离了星海出口。
……
一晃眼。
三个多月过去。
疯子终于睁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滔天气势，随着他起身，连这片天地都在颤动。
楚月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疯子的气息，连忙睁开眼。
“走吧！”
“带我去血色风暴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