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嘭!”
“哈哈,城破了!”
“给我杀呀!”
“我要吃肉!”
...
天河城。
洛府。
洛桥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洛甄。
由于老来得女,已经有了万贯家财的洛桥,为了感谢上天的恩德,近些年来做起了善事,在南阳郡积攒了一定的名气, 被人称为洛大善人。
而其独女洛甄,为了继承父亲的家业,也是为了父亲老有所依,为了撑起这个家,发誓终生不嫁,和父亲学起了经商。
因为经商需要抛头露面,加上洛甄生的绝美, 琴棋书画又精通, 于是便有了个南阳第一美人的称号。
洛府后院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时而有琴音传出,时缓时急,韵律悦耳动听,令人沉醉。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房间里,对着正在弹琴的白裙女子便是慌乱的叫道:“小姐,不...不少了,城外的灾民打进城了,杀了不少人,现在正往洛府赶来,县尊已经派人来了,掩护我们前往县衙,小姐快走...”
“什么。”
……
而在洛甄她们刚出房间的时候, 洛府外,数千灾民将懦洛府团团包围, 为首的汉子举着火把:
“大伙儿听着,这姓洛的家缠万贯,瞧瞧这院子, 多漂亮,多奢华,定是不缺粮,只要我们杀自己,就不愁吃不愁喝了,到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听说那姓洛的独女,还是咱南阳的第一美人,到时我们得好好见识见识…”
“随我杀呀!”
“杀!”
“杀!”
“杀!”
许多人无力的举着棍棒,有的人还拿着菜刀,刀上沾满了血,嘴上满是油光,显然来洛府前,去别的地方造了波孽。
他们步履蹒跚的朝着洛府“冲”去,胜在人多,声势浩荡。
洛府的护卫哪见过这等仗势,顿时趴在院墙上,一个个看的汗流浃背。
洛府的管家站在高处,大喊着:“大伙儿别冲动,我们老爷可是天河城甚至整个南阳都有名的大善人,这段日子在城外搭建的粥棚,施粥的粮食,便是我们老爷私人出了,救过你们在场多少人的命。
而现在,你们却要攻打我们老爷的府邸,岂不是忘恩负义,是要遭天谴的,趁现在祸事还没有发生,快快退去。”
这一嗓子,起了一定的效果。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
但旋即人群中有一高声响起:
“那为什么这些天的粥越来越少,几乎全是水,这够谁吃?谁吃的饱?”
“而你们,一个个大鱼大肉的,就不知道多发放一些?”
“没错,我们要吃肉,不给肉,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
洛府的管家听到这种强盗逻辑,顿时一肚子怒火,再次高喝:“洛府的粮仓已经见了底,这些天,连我们老爷、小姐都是喝的稀粥。你们快快退去,不要自误,本县的县令乃我们老爷的兄长,带他老人家带兵赶走,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此话一出,灾民都是面色一变,人心惶惶了起来。
自古以来,民不跟...斗。
之前他们有些被冲昏了头脑。
此刻这么一喝,有些清醒了过来。
谷数 那为首的汉子眼看就要事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朝着洛府管家甩了过去,便道:
“大伙儿,我们已经没退路了,自从杀了官军的那刻,我们便是杀头的罪名了。
大伙儿千万别听他的话,我朋友就是洛府的一位下人,他说洛府的粮食堆了好几层楼高,怎么吃都吃不完。我们冲呀!”
“冲!”
“冲!”
“冲!”
洛府管家躲避袭来的匕首,对下面的人说道:“老爷和小姐他们走了没有。”
“已经往后门去了,正在突围。”
“好,老爷对我们有恩,再坚持一会,我们再走。”
“是。”
...
与此同时,这群灾民的后方,有一些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灾民的人,在窃窃私语着。
“大人,后方的探子来报,洛府的人往后面来了。”
“快,加强防御,一定不能让洛甄跑了。南阳第一美人,若是我们将她抓住献给上头,功劳一定少不了我们。”
“诺。”
...
洛府后院。
“老爷不好了,贼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的人损失惨重,快抵挡不住了。”一名手提大刀,面带鲜血的护卫朝着一名身穿锦袍,发髻有些须白,约莫五十左右的老者拱了拱手。
那老者正是洛桥,那凌厉的目光和凶狠的面容,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洛大善人这个称呼。
“果然,年少时造的杀孽太多,再多的善事都弥补不回来,现在,报应来了。”
洛桥心中低语了一声,旋即抬手抚摸了下旁边独女的脑袋,道:“看来,爹不让你习武,是个错误...”
说完,洛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