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高丘得知赵姜宁昨日又去了陈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训斥了赵姜宁一顿,甚至让自己的大儿子高应强行占有赵姜宁,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见此情况,赵姜宁直接用簪子抵住脖颈,来了一个以命相逼,高丘和高应只能作罢。
若是因为此事逼死了一国帝姬,哪怕是这个帝姬在不受宠,高丘的地位在高,怪罪下来,也要伤筋动骨的。
高丘还威胁赵姜宁,若是她敢把这事传出去,他就将她不知检点,与“太监”苟合的消息传出去。
他还这样说了一句:“殿下,恐怕你早就知道陈洪不是真的太监了吧,所以才会被他花言巧语所哄骗,与他私混在一起...”
由于疗伤的方式,对赵姜宁来说,确实不太检点,所以整个过程,赵姜宁没有反驳,被数落的泪流不止。
可能是在高丘的刺激下,赵姜宁打算来个破罐子破摔,你不是说我不知检点,不收妇德吗?那我便如了你的愿。
也有可能是因为都治疗到这个地步,现在放弃,就真的前功尽弃了,而且便宜反正都被占了,也不差这一两次了。
最后也想看看高丘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洪到底是不是假太监...
所以,今天赵姜宁又过来了。
甚至来之前,特意换了身新衣服,还化了淡妆,薰了香烟。
可谁知,和昨日一样,陈墨除了治疗外,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
高奋已经入土安葬了,赵姜宁也不需要回高府,她也不想再看到高丘他们,所以直接回了驸马府上。
却没想到,她刚回府,就碰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高丘。
对于赵姜宁的行踪,高丘早就了如指掌,尽管赵姜宁去陈府的时候,隐藏了行踪,并且还特意绕了几个圈子,但都没有逃过高丘的眼线。
看到高丘,赵姜宁皱了皱眉:“太尉,你为何会在这?”
“微臣为何会在这,殿下心里清楚。”高丘反问了一句。
“本宫不知道太尉在说什么?”
“那微臣就好好帮殿下回忆一下,半个刻钟前,殿下刚从陈府出来。”
“你跟踪本宫。”赵姜宁瞪了高丘一眼。
高丘轻笑了笑,道:“不敢,微臣只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不劳太尉费心。”
高丘冷哼一声,也不跟赵姜宁客套了:“我儿入葬不到一天,殿下就迫不及待的入陈府和陈洪私会,殿下可真是我高家的好儿媳...”
这已经不是高丘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几次三番下来,赵姜宁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事情不是太尉想的那样?”
“我的人亲眼看到你和陈洪成双成对的出来,陈洪还亲自给你打着伞,这还有假?”
听到赵姜宁还在编瞎话,高丘冷斥了一声。
“太尉,你再这样污蔑本宫,本宫就得奏告父皇,让父皇替本宫做主了。”赵姜宁双眼一闭,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好,那微臣也不介意当着陛下的面,揭露殿下的真面目。”高丘说道。
“那就试试吧。”赵姜宁累了,打算鱼死网破。
可在这时,高丘的语气又突然一变,道:“只要殿下帮微臣办一件事,你和我高家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微臣也同意殿下的和离,从此以后,殿下与高家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若是高应的事的话,断无可能。”赵姜宁冰冷道。
“不是。”高丘摇了摇头,旋即说道:“既然殿下说和陈洪的关系不是微臣想的那样,那好,只要殿下想办法将此物给陈洪服下,那微臣便信了殿下,你和我高家之间的事,也一笔勾销。”
高丘从袖袍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向赵姜宁。
赵姜宁面色一变,没有立即去接,而是道:“太尉,这是什么?”
“此乃寒红信石粉,融入水后无色无味,只要殿下往茶里或者酒里放入一些,哪怕是先天武者,也会在短短数息殒命,并且太医也检测不出来。”高丘缓缓说道。
“你要毒杀陈洪?”赵姜宁面色一变,没想到高丘如此大胆,虽然陈墨官衔品级不是最高,但以他和萧家的关系,整个汴梁,都没几个人能得罪的起的。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高丘没有隐瞒,继而又道:“殿下,你虽说是天潢贵胄,但是既然尚了奋儿,便是奋儿的妻子,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奋儿死的这么冤,你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不能束手旁观。”
听到一夜夫妻百日恩,赵姜宁脸色都是一沉。
她和高奋可不是百日恩,而是白日恨。
哪怕是他死了,赵姜宁也没有得到解脱。
虽然高丘说的,能让她得以解脱,但要求,赵姜宁却不知为何,感觉自己难以做到。
高丘以为赵姜宁在考虑,便觉得此事可成,便将瓷瓶放在一旁:“那微臣就等待殿下的好消息了。”
说完,便离开了驸马府。
看着瓷瓶,赵姜宁神色极为的复杂了起来。
陈墨在她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加上多日的亲密解毒,哪怕是赵姜宁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