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应该也就只有猫姐敢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她是个小娘们了吧……
纪无大概估算了一下，从猫姐说她要休息到现在，绝对不超过半小时。
这就是您的重伤难治？
身上随便划条口子，这时间都不一定能愈合的好吧！
“别分心！”
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察觉到纪无的心神未定，皱眉说道：“把心静下来！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老太太我可是不会承认的！”
纪无不敢托大，他急忙闭上眼，感知着眉心的变化。
三股精神力在眉心附近缠绕，其中一股属于自己，弱小、散乱、如一只蒙眼飞鸟般在空中乱窜。
另外两股，其中一股较弱的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脑海深处，有些像是先前猫姐给他‘喂药’时的感觉。
不过和那次对比起来，完全就是天上地下两个截然不同的层次，这次的痛感远远不如上次。
至于最后一股……
精纯、厚重、如腊月天里的小火炉，不断调和两者之间的关系，在保证自己的精神力不溃散的情况下，引导着另一股精神力不断深入。
纪无细心感受着，逐渐将那只渣猫的存在抛之脑后。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自己有心阻止，也不可能掐住她的后颈皮，让她爬回去睡觉。
也就只有在一边看着，出事了以后帮忙背锅这样子。
大不了如果东窗事发，自己就撒泼打滚求外婆原谅，咱这还没成年，严格算来还算是个孩子，到时候外婆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吧？
可如果一切顺利。
外婆，孙儿不孝，大不了以后多输给您几局，就当是给您的补偿了。
纪无想通之后，继续观察着三股精神力的相处模式，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老太太和努维斯的精神力构成和自己不同。
如果说自己的精神力是煤灰，他们的精神力就像是璀璨夺目的钻石。
本质上都是碳元素，可两者之间却天差地别。
这绝对不是单单由数量就能引起的变化，更像是另外一种使用精神力的手段。
他开始驱动自己的精神力，朝老太太的精神力靠拢，尝试着模仿对方的构成。
老太太似乎也察觉到了，不过并未排斥，反倒是有一丝欣慰。
就算有人引导，强开神之眼的痛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这小子不仅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甚至还能分心模仿精神力的波段。
光是这一点，只要他的异能品质达到基准线以上，往后至少也是个大祭司！
不过想要配上小丫头，只是个大祭司可不行。
老太太有意修改了自己精神力的波段，从原本的‘钻石’变成了‘煤灰’。
这一手差点没把纪无给吓死，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问题，连忙收拢精神力，可耳畔也响起了老太太的声音。
“认真看，我只演示一次。”
纪无顿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老太太的精神力又开始变化。
原本散乱无序的精神力开始重新组合。
这就像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先是将海滩上的沙粒堆积，又划分成一个个区域，分别进行构筑，最后堆积成一座宏伟的城堡！
虽然都是沙子，可现在的沙粒却已经成为了艺术品。
纪无震惊之余，也开始尝试，他散乱无序的精神力很快集中在一起，算是有了沙堆的雏形。
可就在他再回过神来看向老太太的精神力时，那座沙粒城堡，不知什么时候刷上了一层金漆，无比刺眼！
纪无呆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层金漆就融进了城堡之中，将整座城堡彻底铸成黄金！
这一刻，纪无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就像是他在小学数学课上掉了支笔，等再捡起来的时候，老师就把高斯定理塞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证明。
这玩意儿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青檀市小佩奇！
纪无刚吐槽完，老太太的精神力再次变化。
原本的黄金城堡突然缩小，凝结成一块和当初别无二致的钻石。
这次不止连物质改变了，形状也变得完全不同。
演示结束，纪无一脸的无奈，却又不好意思让老太太再来一次。
老太太也没有出声，可如果纪无现在睁开眼，一定能看见她脸上的震撼之色。
精神力的强大，除了数量外，质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更紧密的波段，也象征着更高的质量。
这原本是修士级异能者才会接触的知识，她也只是想在纪无面前演示一下，打个基础而已，没想到这小子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摸到门路。
等他真正成为信徒，精神力应该就会迎来第一次质变。
从原本的‘虚’，朝‘气’进阶。
虽然可能会差上一些，可这质量已经能和最普通的修士媲美了。
这天资，可比当初那个姓鹿的小子强得多。
算了，再让他看一次吧。
老太太的精神力再次化成沙粒，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枚悬在空中的吊坠突然落下！
叮~
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