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压在她身上的恐怖分子倒在她的右肩,她闻到了血腥味。
“砰,砰,砰”从枪声中反应过来,其他的恐怖分子相继倒下,她忘了做出反应。
直到那个穿着迷彩服的特种兵走到她身边只手把压在她身上的恐怖分子丢弃在一旁。
他面罩遮面,一身迷彩作战衣,腰带处绑的很紧,裤腿又直又长,裤脚紧紧实实扎进军靴里,手上戴着黑色半指作战手套,皮革面料柔软。
一双虎目似寒星,两条剑眉如刷漆。虽看不清脸部,但却难掩盖他身上的英气。
他伸出右手拉自己起来,他的手心赤热而汗湿。
“没事吧?”
她摇摇头,低声说道“没事,”半响又继续说道“只是有点吓到。”
他只是“嗯”了一声。她想,他也太不会安慰人了。
医药包被丢弃在一旁,拍了拍身上的雪,低身拿起医药包突然手腕被大手包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拉着跑了十几米。
“怎么了”她还有些懵。
他一直拉着她跑没有停下,“这里是恐怖分子的地盘,刚才的枪声,他们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
跑了一公里左右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他见她有些吃力,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
“上来”
“我还可以”
“你如果想让我们成为乱枪中的孤魂就继续坚持。”他的语气严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也没再矫情。
他的背很宽大,医药包挎在肩颈,双手紧紧的扣着,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发出的余温,心脏的狂跳声。
他仿佛不知道累一般,速度不减。他的脸上全是汗水,她想,帮他擦掉汗应该会舒服点。触到皮肤时感觉到他轻轻一颤,此刻她有些心虚。
“我只是想帮你擦掉汗,这样你会舒服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做声解释。
“嗯”
她在心里默念,这人话真少。
其实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手指碰到的时候感觉,女孩子的手真嫩,一路逛奔。
“放我下来吧,现在他们应该不会过来了吧!”她想这时应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没说话,只是停了放她下来,扫了她一眼“你住哪?以后别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哦”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在318路幸福旅馆。”
“西北工业大学那里是我国的驻站,你可以搬到那里去,一个人不安全,拿护照登记入住。”他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她撇撇嘴“哦,好”。
他点点头走了,几米处又转过头来看我“记住,我叫擎溯。”
“擎溯,名字跟人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时她才想起好像没有跟他说声谢谢。
“喂,我……”人已经在转角消失不见,“我还没说谢谢呢”
什么时候她变的这么迟钝了,苦笑一声。今天街道上平静的不像话,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落。
由于神经过度紧张,凌晨三点还全无睡意。
窗外夜色无边,雪越下越大。
她坐在木窗边,开了盏台灯,在灯下整理昨天的工作和日记,她用倒叙的方式记录那段记录,写到那个叫“擎溯”的男人时,停了笔。
安静的夜里,她抬头看窗外。
她想用一些话来形容他的外貌,落笔却只写了一句:
“一双虎目似寒星,两条剑眉如刷漆”
她努力回忆,还想为他写些什么,突然窗外响起了枪声,把日记本装进包里。窗户打开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雪下的很大,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只听见没有规律的枪声。
她听见了小孩的哭叫声,妇女的求饶声,还有、呻吟声,包括男人的吐骂声。他们应该在做那事,而且是在这座旅馆里。
她有些胆怯,却鼓起勇气走到有声音的房间,右手拿着从垃圾桶里找到的啤酒瓶,悄悄打开门,小孩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后脑一滩子血。
男人窸窸窣窣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瓶子打住。
碎片从他头顶落下,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勒住他的脖子重重摔在地板上。爷爷说过,如果你有机会赢掉敌人,那就不要给他喘息的时间。出手一定要快、狠、准,不给他还击的机会。
他抬腿迅速起身,她用左直拳攻击他面部,趁他防守后仰时,她迅速下蹲,双手搂抱住他膝关节;同时,用肩向前顶靠他的髋部,随即利用双手后拉和肩部的顶靠之力,将他摔倒。
没想到枪竟然在他身旁,为时已晚。他拉开保险,朝自己开枪。
就在捡枪的时候她扑倒到他身旁,在他朝她开枪时她反握住手,“砰”,枪上的黑洞指向他的脑门,一切都已结束。
她有些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拿过很多次枪。
床上的女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低声哭泣,泪流不止。
“没事了,他已经死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看了眼孩子放声大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门口有动静,她转身一看。
突然一个拥抱将她紧紧抱住,是-擎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