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的声音,沙哑,轻柔,带着满满的爱意,让夏浅浅不安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在被夜澜抱住的那一刻,就充斥在了她的身体里,让她本能的想要跟这个男人靠的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的未婚夫,不是夜桦吗?为什么夜桦不能给她的感觉,夜桦的这个侄子,却给了她?
夜桦哪怕是在跟她说甜言蜜语的时候,眼神也都是淡漠的,可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他身上有着跟夜桦一样霸道而又凌冽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强大,绝不比夜桦差。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深情的。
这样的深情,是无法掩饰,也无法伪装的。
夏浅浅心乱如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静静的享受着这一份短暂的幸福,忘了推开夜澜的同时,也忘了夜桦还在身边。
“夜澜,你还要这样抱着你的婶婶到几时?”夜桦话音一落,整个房间的气温就降低了好几度,冰冷的气息,带着一股诡异的火花,在房间里绽放了开来。
夜澜感觉到怀里的夏浅浅有些不安的想要挣扎,他轻轻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我在。”
这话,夏浅浅似乎曾听到过无数次,而每一次,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坚决,都叫她安心。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推开了夜澜。抬眸,不敢去看夜澜受伤的眼神,而是看向了床前的夜桦,咧嘴一笑,“夜桦,我有点不舒服,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夜桦闻言,瞥见了夜澜那阴沉的脸色,得意的点点头,“当然,你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快睡吧。”
夏浅浅点点头,见夜澜还是不肯离开,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从夜澜的严重看到了悲痛和不舍。她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牵绊了一般,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但夏浅浅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淡淡一笑,“抱歉,夜先生,我需要休息了。”
夜澜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终于还是起身,毅然的转身走出了这房间。
夜澜的脚步走的很急,夜桦却是不紧不慢的交代了夏浅浅好好休息盖好被子什么的,才跟出去。
楼下的院子里,夜桦看着夜澜手里拿着烟,正对着自己不听的吞云吐雾的样子,嘴角弯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笑道,“小澜,你别怪叔叔,叔叔只是想告诉你,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
“所以呢?”
“所以,只有我们这样,身上流着一样血液的人,才不会有背叛。”夜桦站在夜澜的身后,抬手想要去握他的肩膀。
却见夜澜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夜桦的手,甩开,眼神阴沉,“收起了肮脏的思想,今晚开始,我要住到这里。”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夜桦被夜澜威胁了,也不生气,只笑了笑,眼底满是玩味,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一个玩物。
“你不是很享受她抗拒我而投奔你怀抱的样子么?怎么,怕了?怕她跟我在一起久了,还是会再次爱上我?”夜澜嘴角勾起,笑容妖娆,宛如暗夜里绽放的罂粟花,妖冶得致命。
夜桦微微眯起双眼,手试图落在夜澜的脸色,却被夜澜在一起拍开。
夜澜不看夜桦,只是丢掉了手中的烟头,抬脚,碾灭,“你不就是想看我对女人绝望,对所有人所有的一切绝望,最后投奔你怀抱的样子吗?不觉得你如今的动作太慢了吗?这样的速度,可不能击垮我。”
“哈哈……”夜桦突然大笑起来,“小澜,你还真是了解我,不愧是我的好侄子,既然你不死心,还想要跟那小丫头一起住在这里,那么,叔叔成全你,但是你要明白,我的成全,是有时限的,十天内,她要是没有记起你,我就毁了她。”
毁了她,他就不会再有牵挂了,他的亲人,就只能是他夜桦一个了。哈哈……
夜桦这变态的占据心理,让夜澜反感,他看也不看夜桦,举步上了楼,自顾自的挑了夏浅浅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这里的房间很多,虽然都没有人住,但却一直有人收拾,都是干净的,夜澜没有再去看夏浅浅,他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夜澜点了一支烟,站在阳台,看着隔壁夏浅浅房间里传出来的微弱的灯光,心就像是有了一盏指明灯,慢慢的恢复了最初的冷静和淡然。
夜桦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毁了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只能依靠他这个叔叔吗?呵,既然如此,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夜澜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将烟头碾灭,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想起夏浅浅,他轻笑,低声道,“小东西,再委屈你几天,几天就好。”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夜桦,等着接招吧……
夜桦看着夜澜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沉了。
他对自己的药可是很自信的,夏浅浅在手术前摄入了大量的药,来到这里之后又每天躺在放满了药物的房间里,那样庞大的药量,足以让一头牛彻底晕眩,也足以让一个强壮的正常男人脑袋混乱,彻底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