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
他们没有拒马,要抵挡骑兵的冲击,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哪怕只有五十名骑兵,集体冲锋时也将造成破坏性地影响。
周金儒叫住坎普,低声在卫队长耳边说了几句,憨厚的老实人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飞快的跑了。
一转眼,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穿着铠甲骑在马背上的骑兵慢慢走来,数量不多,却声势吓人。
塔拉特脸色铁青,拿着单筒望远镜清点人数,喃喃道:“四十二名骑兵,跟在后面的步兵足足有四五百人,我们真的能打赢吗?”
他的护卫中真正能称作骑兵的只有十二个人,其中包括坎普卫队长,其余都是不折不扣的轻步兵,压根没有对抗骑兵的实力。
只希望这些马车能起到阻拦冲击的作用!
当敌人出现在视野内时,被围在中间的领民们还是忍不住慌张起来,一阵短暂的骚乱后,慢慢平静,很多人只能看见他们的少年领主挺拔的背影,觉得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骑兵开始催动身下的战马,进入冲锋的节奏,马蹄践踏大地,即便只有四十多名骑兵,也足以冲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近了!更近了!
塔拉特握紧了弯刀,一滴汗水从额角滴落。
如果不能解决这些追兵,即便真的到了绿洲领地,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还不如就死在这里!
一股热血冲上心头,他浑身都在轻微颤动,那是兴奋的颤栗!
“杀!”
骑兵们口中呼出凄厉的萨尔贡语,高高扬起手里的武器,冲向目标阵地。
这些人临时搭建车阵漏洞百出,非但没有拒马的效果,还露出了不少破绽。
骑兵们表情狰狞,避开正前方的马车,冲向宽阔的缝隙,他们已经能预见锋利的武器砍掉人头的画面了!
“起!”
千钧一发之际,坎普突然冒出来,大吼一声,只见数十辆马车间,四条条粗壮的绳索被藏在两边的男性领民用力拉起来,猝不及防的骑兵冲上来,身下的战马匆忙跳过第一道绳索,无法阻止惯性,被后面的绳索绊倒,连人带马重重摔在尘土里。
由于绳索和马车的车轮挂在一起,绊倒骑兵后,巨大的冲击力拉着两边的马车,车头撞在一起,又阻挡了后面的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骑兵的冲锋大部分都化解在车阵和绊马索中,也有极少数骑兵成功冲破防线,不过身单力薄的他们很快就被一拥而上的轻步兵们砍翻。
但这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四五百名步兵,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
塔拉特眯着眼睛,拔出挂在腰间的弯刀,他身后的数名护卫齐刷刷举起武器,至少气势看着不错。
“杀光他们!”
少年帕夏怒吼一声,身先士卒,冲向已经扑到车阵边缘的敌人。
坎普卫队长哪里敢大意,连忙冲过来,以庞大的身躯挡住绝大部分攻击,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双手握住一杆圆木,连续打倒数名敌人,尤其是圆木的前端还在滴落血液,相当可怕。
想象中的骑兵冲击后阵线溃散,步兵紧随其后,轻轻松松就能干掉目标的局面并没有发生,恰恰相反,骑兵冲锋失利,敌人又拼死抵抗,战斗陷入胶着,本就战斗意志不强的袭击者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塔拉特用力架住一名敌人的武器,震得双臂发麻,他哪里经历过这些,用力过猛后眼前发黑,呼气灼热,胸口更是生疼,少年帕夏咬着牙,奋力用肩膀撞了过去,反手一刀砍过去,猝不及防的敌人被他砍中脖子,汩汩鲜血流淌出来,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周围忽然就没有敌人了,耳边传来阵阵欢呼,脱力的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我们赢了?”
“赢了!帕夏大人,我们赢了!以少胜多!赢了!”
坎普扔掉圆木,大声呼喊起来。
他的呼声传染了那些被保护的领民,浪潮般的呼声压倒了一切,获胜的人们目送那些慌忙逃窜的敌人离去。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塔拉特的肩膀,将一小碗汤剂递来,戴着面具的男人轻笑道:“喝了它,你会舒服点。”
“四先生,我赢了!我亲手杀了一个!”
“是的,你赢了,你不但赢了这场战斗,还赢了身后那些领民的心,恭喜你。”
其实以塔拉特的力气和身手打不赢那名狠辣的敌人,旁边的坎普又来不及支援,周金儒不能看少年帕夏这么死了,甚至不能受伤,便用精神冲击暗中协助,没有抗性的敌人眩晕之后,创造出击杀的机会。
塔拉特不但需要成长,那些惊慌失措的领民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领主,他们看见一个少年时,难免会产生不信任的情绪,再加上数次遭到袭击,逃跑的情绪高涨,弄不好等到了绿洲领地时,能剩下一半人就不错了。
周金儒能稳定一次情绪,但第二次第三次呢?情绪引导只是辅助,真正需要凝聚的是人心。
战斗结束后,缓了一口气塔拉特在帐篷里听坎普报告情况。
“帕夏大人,我们一共牺牲了两名战士,受伤三十四人,其中重伤十一人,轻伤二十二人,在这场战斗中,我们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