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四千八百块。
这哪里是一万,这是一万五啊!
而昨晚,他在豆子妈的催促下,硬着头皮去找司徒海要钱看病,结果司徒海直接以矿藏的款项还没下来拒绝了。
要知道,昨晚他只要了这个月的工资啊!
几千块的工资拿不出来,却花了一万五买花?
“这还不止呢。”西西继续说:“我隔壁是造房子的木匠,他说司徒海先生要造一个带花园的大别墅,没几百万下不来呢。”
“几百万?!”豆子爸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嗓子问:“你说的是真的?”
“这能有假
?镇上都传开了,镇长都想亲自拜访呢。”
豆子爸陷入了沉默,脸色异常难看。
终于到了司徒海家,豆子爸看着布置地富丽堂皇的葬礼现场,一时没走进去,只道:“小姑娘,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
“谢谢大叔了。”西西微笑着点头,拿着账单进来。
不一时,西西出来了,发现豆子爸还站在那。
她刻意走过去说:“诶?大叔,我都收完钱了,你怎么还没进来呢?你不是说你正好要来参加葬礼吗?”
“我、我一会儿就进去。”豆子爸视线盯着西西手里的账单,两只脚
像是灌了铅,根本走不动路。
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一点冷下去,如果被浇灭的火苗,再也无法死灰复燃。
这是对司徒海彻底地失去了信任。
西西观察着豆子爸脸上的神色,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豆子爸在门口站了良久,最后深深看了眼司徒海家的大门,转身朝村长家走去。
约莫半小时后,葬礼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司徒海走到办葬礼的前院,却发现他喊的村民没有一个来的。
“怎么回事?”司徒海询问保镖道:“怎么到现在还没人来?你们没一个
个通知下去吗?”
保镖摇摇头道:“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一户一户都通知下去了。但刚才来了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来了。”
司徒海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那些人想借这个机会闹事?
但司徒海很快忽略了这种感觉。
一群没文化的蠢人,怎么可能会闹事?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吉时都快到了,还磨磨蹭蹭的!”司徒海黑沉着脸说:“你们都出去叫人,告诉他们,我妈的葬礼,不管他们手头上有什么事,都必须全过来!”
“是!”
保镖应声正要离开,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听这动静,似乎来了百来号人。
司徒海抬眼一看,乌压压的人群正在朝前院走来。
他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就知道他们不敢不来。”
非但都来了,还一起来,这是给足了他面子啊!
司徒海沾沾自喜,挂上了笑容迎上去。
“大伙都来了啊,快,算好的时间快到了,大家换上丧服吧。”
按照司徒老家的规矩,葬礼来的宾客也必须戴主人家制的白帽子,算是穿了丧服。
然而司徒海话音落下,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