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吃饱了,闭着眼,开始在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家伙,云晚露出了幸福的笑,这一世她会好好地陪着闺女,看她长大,看她嫁人生子,护着她一生无忧。
小人儿动了一会就没动静了,云晚轻轻抚了抚她红彤彤的脸蛋,吃饱了就睡,真是个小懒猪。放在摇床里,掩好小被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十二点了,往常七八点的时候江母就会来给他们送饭的,奇怪,今天怎么没一点动静。
拍了拍脑袋,云晚想起来了,好像前世这天也是没送饭的,她听信沈碧莹那女人的挑拨,还去江家大闹了一场,在大门口撒泼,气得江父差点背过气去。后面不经意间听人说,江母是突然受了风寒,卧床不起,后面好不容易快好了,去追她又摔了大跤,这才没了。
想到这,云晚急忙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间里的缸子和瓦罐,从里面拿出鸡蛋和白面。那时候她虽然听信了沈碧莹那女人的挑拨,秉持着多花多有,越闹越有话语权的原则,在江家各种闹,搞得一家子是鸡犬不宁,仗着每个月有三十块钱津贴和各种票证,买衣服买雪花膏,使劲花,使劲用。
但她这人从小就喜欢存东西,时不时存点粮食,调料,糕点这些。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她直觉上没有告诉沈碧莹,每次去县城都会偷偷攒一点粮食,家里物资还是很丰富的。
云晚拿着东西到厨房去,擀面,做面条,下了半锅面条,煎了五个荷包蛋。厨房里有两口灶膛,左边的要大一点的,右边的要小一半,厨房不大,不过该有的都有,放东西的橱柜,水缸,摆放地齐整,就是没开过几次火,都全新的似的,还是新房的时候布置的。
老大江如安是个有眼力见的,看云晚拿出这么多鸡蛋,吞了吞口水,殷勤地抱起院子里的柴火蹲在灶前添火,妈妈等下肯定会赏他一点吃的。据他观察,妈妈的胃口很小的,还懒,记性也不好,每次从县里回来都会往屋里的罐子里放东西,这些吃的她不怎么吃,有次他饿急了,偷偷拿出来吃了里面好几块点心,妈妈都没发现,妈妈只知道存东西,都不知道吃的。
老二江如君可不知道这些,晃晃悠悠地去墙角扯那些花花草草了,肚子好饿,不知道这些花花可不可以吃,眼冒绿光,他要扒光了,然后吃掉,这样肚子就不饿了,他可真聪明。
不到半小时,云晚就大功告成了,起身,扶了把老腰。她这身子娇生惯养的,也没干过什么活,下厨房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次,没饿死也算是她走大运,碰到个这么好的婆家。
摸了摸蹲在地上看火的大儿子,云晚说道,“如安,快去带弟弟洗洗手,吃面了,你和弟弟吃完回屋里好好看着妹妹,妈妈去你爷奶家看看,可能没这么快回来,我没回来你不要给人开门。”
家在村子外围的地方,门口不远处有一条河,后院前院都在买的地基里的,为了安全,周围砌了一圈墙,只要不开门保证安全。当初江父江母不同意他们搬出来,还是建在这么远的地方,云晚仗着生了个儿子,肚里还又揣了个,闹着搬的,部队里的江彦还是休假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江父江母也不是打小报告的人,没多说,闹这出的云晚只觉心虚,当时没听沈碧芸的话接着和江彦闹,收敛起脾气,老实了一段时间,相夫教子,嘘寒问暖,直到江彦回部队也没觉着异常,只当媳妇不喜欢一大家子住一起。
“好的,妈妈,我不出去,我这就去给弟弟洗手。”听到有他的份,江如安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他觉得今天的妈妈有一点点奇怪,不过也就一点点。云晚有时候心情好,也会哄哄孩子,给孩子做好吃的,不过只是少数,并且大多数是孩子他爹回来的时候。她可不傻,还指着人家的津贴呢,可不得把人哄高兴了。
“乖。”云晚知道她这大儿子是个聪明的,别人占不了他便宜。看他应下就放下心来。分出两碗面条和两个荷包蛋,放堂屋的桌子上,把余下的面条和荷包蛋放一个大陶瓷罐子里,盖上盖子放篮子里提着出门。
忙活这一阵已经到午时了,村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也是,估摸着都在地里忙活,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指不定就会下暴雨,午饭都是带着去上工的。看着这富有年代气息的标语,这一座座土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活着真好!
推开江家虚掩着的门,一路到里,云晚才听到点动静。
“老头子,孩子们肯定饿坏了,你做的饭也吃不得,你去老李家,拿几个鸡蛋去换点吃的给他们送过去。”
“你这老婆子,操这么多心,这病能好吗?”说是这样说,江大全长叹一声,起身,准备出门去厨房里拿鸡蛋。
在门口站了有一会的云晚忍住眼角的酸涩感,隔着门喊道,“爹,娘,你们在屋里吗?我进来了啊!”
江父正好已经到门口了,顺手拉开门,就看到门口端着个罐子,脸上带着笑的三儿媳妇。
“爹!”
“唉。”江父本能地应道,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云晚知道他们会感觉奇怪,回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脸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笑就对了,只要我不尴尬就没有人尴尬。
把吃的放在屋子中间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