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糊弄完陈虎就上楼,打算做自己的事情了。可是经过南宫枫的房间时,看到她的灯还没有关,所以想要和她说说话。
“扣扣!”南宫枫躺了一天了,身体都要退化了,她也懒得起床,直接有气无力来了一声,“谁啊?”
“是我!”
“进来吧,门没锁!”南宫枫听着木门发出的咯吱声响,紧锁眉头,整个人都窝进被子里。
冬风萧瑟的天气,她早早就把窗户关得紧紧的,地龙烧的格外得烈,将周围的东西都照得火红火红的,像极了夏日夕阳般金光闪闪。
绯红将门打开,挤身进来冷不丁会将冷风放进来些许,南宫枫缩着脖子在被窝里,但是还是感觉空气里冷了一度。
她“哇”地一声叫了起来,“赶紧把门关上!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具身体十分畏冷,想当初,南宫枫可是可以穿着一件白体恤就上街的人。
绯红被南宫枫催促得一愣一愣的,本来缓慢优雅的动作到显得有些手慢脚乱的了。
倒是将南宫枫给惹笑了。
铃铛般的笑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朗,绯红本来微冷的眼眸也变得柔和起来,她回过头来看着拔步床上的女孩子。
突然她也笑起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南宫枫可能是怕周围的冷风吹进去,好好的一床被子,左边被她塞在左身子下,右边塞在右身子下,然后伸出漆黑茂密的头发,一下子一下子地蠕动着看向绯红。
她哼唧一声,“知道,不就是像虫子嘛!”
绯红进来看着她盆里的炭火,叹了口气,“真的有这么冷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一次落水之后,我就容易微冷感冒了。”南宫枫也不知道这副身体的情况,反正她知道她来了之后都是很弱的。
也就是在那一次落水的时候,真正嚣张跋扈、强抢民男的南宫枫就死掉了,而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就穿越到这座身躯里面了。
南宫枫虽然在房间里,但是因为离得近,外面的情况多少都有听到一点,“外面的人?”
“今天天气不好,来借宿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枫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慌张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去缓解它,只能任由它。
两个人在房间里小小聊了一会儿,绯红就听到了更夫在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算了算时间,就告辞了。
南宫枫手边上反正几本现在临安最流行的话本子,都是绯红买来给她解闷的。但是作为一个看遍天下所有言情小说的现代人,她对这些不屑一顾。
大都是同人文,南宫枫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后面就奄下去了。
南宫枫开始酝酿睡意,翠萍在绯红的吩咐下悄悄将南宫枫屋里的灯火熄灭,只剩下离床远远的两盏微弱的烛光。
天色越来越暗,雨吓得正大的时候,一个起夜的人隐约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叫喊声。
而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看到睡在隔壁屋的裴意马上就冲出去了,连衣服都是凌乱的,像是刚刚出来的时候随意披上的。
“愣神做什么!”裴意在大雨的冲刷下朝着潇湘馆的地方跑去,就给人留下一句,“把人喊起来,带上家伙感觉过来!”
“啊…哦,是!”可是没有人听到他的回答。
等到他们一群人过去的时候,潇湘馆馆内灯火通明,满地狼藉,血水交融。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子穿着单薄,一件纯白色的里衣。他浑身颤抖着对地上的一个男人打骂。
而地上的男人就是今天下午淋雨借宿的那个壮士。
他满眼疑问,抬头想要问问自己的大哥,就看到裴意一身的冷意,浑身都被雨打湿了,头上的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滴水。他浑然不知,冷着眼睛盯着发生的一切,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杀意不容忽视。
不只是裴意,就是一旁的绯红,一身石榴色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绯红像是要把男人千刀万剐,眼眶微红。
好像有什么一瞬间划过他的脑袋。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看了抓自己衣服的人一眼,“哥,这是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个小姑娘怎么不在?”
他皱了一下眉,小姑娘?
过了很久才发现,那个笑意盈盈,眼睛亮灼灼的女孩子不在了。
心底一沉,听到那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人狠声说话让他心底仿佛是沉入海底,“大半夜去别的房间起夜?!真是好借口!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梦游?!”
他皱着眉头,为什么这个人比自己的老板还要生气?!
还没有等白衣男子手里的动作下去,就被绯红拦住了,轻轻的声音说着“我来”,但是他们都感觉到冷意,比淋雨还要冷的感觉,仿佛要冻入骨头。
下一秒就看到绯红手里往腰间一摸,手上马上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鞭子,像条颜色艳丽却又充满毒气的蛇。
她冷着脸一鞭子下去,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就你也配?!”
地上的男人充满力量的手臂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