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姑娘送到她的房间,放到卧床上。
月光柔似水,透过雕花窗格的缝隙,流照在轻绡鸳紫帷帐,映出里榻的朦胧曼影。
君子谦动作很轻,将她妥放好,便想尽快抽身离去。
没想到自己衣襟被小姑娘的手,柔若无骨一般抓着。
他抬眸,视线凝落榻上小姑娘温静的睡颜,还有她唇边一抹乖软的甜笑。
烛灯投落丝丝浅影,小姑娘此刻可爱的睡颜,缱绻得动人心肠。
就是这短暂的一刻,君子谦心底突然化为一片宁静。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小姑娘对他好,对他用心,纯粹又干净的。
唇浅一勾,君子谦的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朝着她的脸想……
愣了一下,又立即回神。
这是他认下的妹妹,怎么可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一丝叹息,拉回自己衣襟,轻缓为她掖好被衾,才站起身。
君子谦修眸幽深,潜静的俊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他手一挥,灯火熄灭,房门轻合一响,留下一屋漆黑。
清晨,园中静雅。
日头又渐升了些,清辉四射,水波碧叶泛耀色泽,一片暖光流转。
夜幽兰习惯早起,朦朦胧胧醒来,便见自己在床榻上。
想起昨晚,好像……是宴之哥哥把她抱回来的?
她唇角弯了弯,亮晶晶的眸子宛似装了星辰。
高高兴兴的下了床,出了房门,便见六韵已经守在门外。
见她出来,六韵拱手:“兰姑娘,你醒了,公子知道你向来早起,所以让属下给你备好膳食了。”
主子说了,在五媚回来之前,六韵就先伺候着这位小姑娘。
六韵无语,只能祈祷五媚赶紧回来。
夜幽兰舒络着筋骨,信步湖边的鹅石路上,捏颈的动作略微一顿,步子也缓了缓。
一边问着六韵:“昨晚,宴之哥哥几时回的?”
六韵跟在身后,答道:“丑时。”
这么晚?
宴之哥哥到底在忙什么?
走到了主苑,变看见里面的桌子上已经摆着美味膳食。
夜幽兰开心的走了进去,坐下后,等了等。
她皱眉,问六韵:“宴之哥哥呢?”
不会又去忙了吧?
六韵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他低头,道:“公子练剑去了。”
夜幽兰一听,眸光一亮:“在哪?”
六韵应道:“不知。”
夜幽兰吃了一口,忽而听他这么回答,不解的望过去:“?”
一般六韵都会回答无可奉告,此时竟说不知?
六韵不再说话。
他确实不知。
更确切的说,除了莫竹,没人知道。
因为主子练剑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要远远回避,否则会被他强大的剑气伤到。
屋子因为六韵的沉默而安静了下来。
原以为早上起来能看到宴之哥哥,还想着和他一起吃早膳。
此刻,夜幽兰嘴里也吃的没什么滋味。
待吃了早膳后,她坐在水榭轩,托着腮看着水池中的白莲,此时也没了赏悦湖光的心思。
没多久,她振了振精神,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总要找找,才能知道宴之哥哥到底在忙什么?
她还没忘记一个月的约定,找出他的神秘身份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