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重新召集了王张赵三大差役,秦德威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早晨从王怜卿家借来的那两个护驾保镖的忘八,可以重新戴上绿帽子走人了!
秦德威今日没有拜访申知县的计划,他正要从县衙走人时,却被礼房的姚司吏喊住了。
秦德威懒洋洋的问道:“姚礼书有何贵干啊?”
姚司吏就请求说:“能不能让我家那不成器的二小子,去源丰号当个学徒?”
秦德威诧异的问:“你没本事找别的营生么?怎么想着送儿子去当学徒?”
姚司吏便答道:“这源丰号的学徒,与别家小门小店学徒不一样啊,想进去还不容易呢!”
原来经过两年的积累,源丰号去年终于爆发了,依靠府县官方扶持从营业规模到利润都上了一个大台阶。
当初公开发行的一万股份,去年每股分红四钱,原本每股一两发行的股票,转让价格已经炒到了原价三倍。
现在源丰号钱庄有点金陵城巨无霸企业的雏形了,还有官府背景,自然也就受到了就业人员的追捧。
在源丰号当学徒,第一起码能学到管账,第二上升空间也有,第三转正以后收入高,第四说出去也有脸面,与一般小店的学徒还真不是同一个概念。
别人不清楚源丰号股东细节,姚司吏还能不清楚吗?女东家顾氏和秦德威那张婚契,都是秦捕头托他这礼房司吏作保的。
秦德威也就答应下来了,毕竟姚司吏也是老熟人了,这么点事求到自己,举手之劳罢了。
去年在京师的时候,秦德威还没有直观感受,如今回了南京,立刻切身感受到源丰号钱庄如今的影响力。
他终于感觉自己有点像网文主角了,看颜值勾搭了个小寡妇,就自动帮自己把事业做大做强了。
难怪叔父当初还对顾娘子寡妇身份嫌弃的不行,现在却一心一意的督促自己把生米做成熟饭。
离开县衙后,秦德威就果断从心的往三山街去了。
一年不见,顾娘子清减了,但还是那么亮丽出众,又换上了轻薄的春衫。
就是许久不见,秦德威感觉有点生疏了,不好意思直接上手。
毕竟他与顾娘子之间,不像王怜卿那样,原来就是滚过床单的亲密关系,所以能迅速重新找回感觉进入状态。
顾琼枝看着名份上的小丈夫,明明是久别重逢,不知怎得就生了脾气。
拿了婚契就躲着不见人了,然后又跑到京师整整一年,回来又先去了别的女人那里,她顾琼枝不要面子的吗?
忍不住就刺了一句:“听说事情早就结束了,但还迟迟不归,肯定是被京城的小娘子迷住了吧?”
这种话王怜卿不好说,但有名分和长辈撑腰的顾琼枝就可以说。
秦德威立刻毫不犹豫的否认说:“哪有什么小娘子,一直有正事!”
顾琼枝质疑说:“你这种才十二岁时就知道骗女人的,如果在京城没有小娘子勾着你,你如何能呆的住一年?”
秦德威:“......”
“我说对了吧?”顾琼枝又挤兑道。
为了故意岔开京城小娘子之类的话题,秦德威假装很不服:“别污蔑人,谁十二岁就骗女人了?又骗谁了?”
顾琼枝抬起手指头,指了指自己说:“我就是被你骗的。”
低情商回答:“骗你什么了?还不都是你自己脑补!”
高情商回答:“那干脆就骗你一辈子好了。”
顾琼枝轻轻笑道:“你应该很累的吧?怎么没继续在王怜卿那里休息?”
果然,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这里!
秦德威就东拉西扯着说:“回来时灰头土脸的,身上太脏了,她那里人手多洗澡方便。
而且以前没在你这边洗过,不好意思过来洗澡,怕唐突了你!我真的就是想着,要以最好的面貌来见你!”
顾琼枝就顺着小丈夫的话往下问,直勾勾的盯着秦德威说:“见我做什么啊?”
秦德威隐隐感受到,顾娘子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攻击性似乎强了不少啊?
就是那种女人想方设法的,非要逼着男人跪舔表白的感觉。
但谁先跪舔表白,谁就丧失主动权!他秦德威从来就不是舔狗人设!
秦德威便坐直了,一本正经的说:“听说钱庄发展壮大,又到了一个关键时期。
如果这个阶段把握不好,就容易无序过度扩张,导致前功尽弃啊!
正所谓生于忧患,我就忧心忡忡的来找你说说钱庄的事务。”
顾琼枝:“......”
秦德威继续正色说:“你不要不当回事,大秦大隋二世而亡,就是资源使用过度的缘故!
又比如说,钱庄海量银钱流动,如今也算利润丰厚了。店内装柜、伙计等人每日接触这些,如何来稳定人心?”
顾琼枝冷笑一声,随口答道:“我早有筹谋,去年下半年就推出了身股制度。
所有掌柜伙计都可以用力役折算股份,称为身股,每年除工薪外还可按股分红。
而且随年增进,初始相当于十公股,在钱庄做的时间越长,身股分红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