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守君啊,我现在已经非常克制了。”酒吞环视四周,“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他人死,如果还继续坚持的话,我恐怕就不能保证了。”
酒吞的话传进耳中,良守差点就忍不住选择了放弃。
用一个人的命去保护更多的人,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对吗?
对……对个屁!
生命是可以用数量来衡量的吗?为了一百个一千个人可以牺牲一个人,那是不是可以为了几百万人牺牲几万人?为了一个大国牺牲一个小国?
“都怪你不够强!”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念叨,啊,是啊,说得好像只要自己“更努力”一点就能打得过酒吞一样,这根本就不是所谓“努力与不努力”的事情,这简直就是一场死局……
等等,死局?
不,不该是这样的。
良守思维飞速运转,从最开始的时候,整件事情就充满了诡异。
从千丈岳的逃脱到现在酒吞在阴阳寮内的肆虐,这根本就不和逻辑。
和等级无关,以酒吞的能力,他那种碾压式的强大,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够仅仅依靠一个“断电”就成功逃生?
……
“很好看吧?”躲在大楼外正被酒吞的“表演”惊得目瞪口呆的白衣女人忽然被身旁响起的声音吓醒。
她一跃而起拉开距离,这才看到一个留着漂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自己原本所处位置的旁边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你……”白衣女人努力平复呼吸,“你是谁!”
能够出现在这里并毫无声息地靠近自己,她绝不相信对方会是个没有威胁的人。
“和你一样,看戏。”男人笑眯眯地表情让女人忍不住想到“伊吹岳”那种令人恐惧的温和。
见女人不说话,男人又自顾自地说道:“你是不是很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等回答:“真是好一出大戏,不过我也算是涨了见识,原来还可以这样,只能说不愧是酒吞童子吗?”
“还能怎么样?”白衣女人忍不住接话。
“给敌人解释是一件很蠢的事情。”白衣男人却拒绝了她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话,不妨去本人好了。”
“敌人?”就算不用对方说,白衣女人当然也不可能把面前的男人当做“盟友”,只不过对方在说出这句话后,她已经完全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哦,你无须担心,抓捕你不是我的工作。”男人说道,“好吧,其实这的确是我的工作,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认真完成工作循规蹈矩的人,至少这一次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观众。”
白衣女人的动作僵了下,但还是不放心地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不去帮忙?”白衣女人看着大楼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掌控全局”的酒吞忍不住问道,虽然她不认为面前的男人能对付得了连贺茂久雄都可以轻松碾压的酒吞,但是以这些人类的性格不是应该要么冲上去要么直接逃走吗?站在这里和自己冷眼旁观算什么?
“不需要的呢。”男人却轻松地摇头,“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
……
破局的关键到底在哪?
良守在拼命思考。
这一次和几乎可以说是“历史再现”的土蜘蛛不同,酒吞所创造的“谜题”和故事中的“大江山”完全不同,他不可能从“源赖光的答案”中获取线索,但是,难道真的只能放弃?
他究竟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同意?
只要解开了这整个事件中最大的谜团,良守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良守原以为酒吞会走过来抓住自己以武力逼迫时,对方却面露惋惜地停下了脚步。
他随手抓向一名倒在附近的普通阴阳师。
“既然良守君还是这么固执且自私,那么我只能……”
“我……”
就在此时,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与酒吞巨大的鬼爪撞在一起。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良守和酒吞都生生咽下了还没说完的话。
定睛看过去,那是一只好像乌鸦的金色小鸟。
金色小鸟落在地上,它跳了跳转过身,微微偏头打量着酒吞。
“原来这样也不行吗?”酒吞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心有不甘地长叹一声。
“真是没用,都被人打成这种样子,这么多年了,一点不长进。”女人的声音从“小鸟”口中吐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只金色的小鸟全身燃起耀眼的火光。
它张开翅膀慢慢升起,这时众人才看轻,在它身下,生有三足,而鸟首之上,更是生有三目。
火光越来越盛,眨眼间就已经升腾起一人高。
“雪希姐?”良守和澪看着从火焰中走出的女人惊呼出声。
“真是麻烦死了,一个一个都是这样,我可真是劳碌命。”雪希根本没理两人,她翻了个白眼冲贺茂久雄喊道,“自己一边去。”
“你小心,这家伙很强……”面对对方好像轻视的语气,贺茂久雄却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反而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