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太阳炙烤着大地,水流声和着蝉鸣声在后巷交杂响起,货郎的叫卖声也因为太过于炎热的天气而变得疲懒起来,偶有几名行人经过,惊得树荫边乘凉的白鸭四处逃串。
珍珠紧张的双手搅着帕子,来回的在后院中踱步,时不时的停下。
“陆大人,药都下好了吗?”珍珠问道。
陆风点了点头:“放心吧,珍珠姑娘,你只管让他喝了水便是。”
“这药有什么副作用吗?他不会中途醒过来吧?”珍珠实在是太紧张了,不说点话她害怕。
“不会,这药只不过会帮他做个春梦罢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试验了,保证不会中途醒过来,你放心好了,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事喊我就好,大人也带着人把这周围秘密围起来了,不会出问题的。”陆风耐心解释道,尽力的安抚她的情绪。
扣扣~
敲门声响起,珍珠呼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挤出一个笑容:“陆大人,您先出去吧,以免惹人生疑。”
“好,我就在外边,有什么事叫我。”
陆风转身出去,珍珠闭了闭眼,走过去打开后门,还特意踮着脚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一来是为了偷情更像一点,二来是看看杀手有没有跟过来。
“夫人,放心,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这一路的行人极少,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林员外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带进去,对着自己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很快领会,关上了后门。
一进门,林员外作势就要脱珍珠的衣服,她娇羞的躲开,帕子从林员外的脸颊拂过,一缕清香在他笔尖散开,他重重的嗅了嗅,而后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一般。
“林老爷,急什么,家里的人虽说被支开,但是随时可能进来,不如去妾室的房间,房间更方便。”最后一句话是她看话本上学来的,说的时候耳根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林员外这人重名声,所以自己从来不出入勾栏之地,但却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找妓也是让人秘密送上门,听珍珠一说,立马松了手:“也好。”
房间里,珍珠拿起事先下了药的茶壶,倒了杯茶,送到林员外的面前:“这天干物燥的,想必老爷一路走来也有些口渴,先喝杯茶。”
美人在侧,哪还有喝水的心思,他接过水杯随手放在一旁:“还喝什么茶?夫人,春宵苦短。”
他作势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珍珠见势立马妩媚的按住了他的手:“林老爷,奴家就在这还会跑了不成?宽衣解带这种事本就该奴家来做才是,这茶水可是奴家专门准备的,就连这水都是奴家早起收集的荷叶上的露水,林老爷却看都不看一眼,白费了妾身的心思,林老爷难不成只是为了想上妾身的床,对妾身就一点情都没有吗?”
就差临门一脚,这个时候自是珍珠说什么他都得哄着,立马语气变得温柔蜷缩起来:“我要是对夫人无意,又怎会冒着清白扫地的风险前来呢?”
呸!
你还在乎清白?
珍珠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番,面上依旧是一副失落的样子:“我不信,就连我亲手烹的茶,林老爷都不屑一顾,自是对妾身也如这茶一般。”
林员外立马端着茶一饮而尽:“你看,我这不是喝了吗?”
“味道怎么样?”
林员外胡乱编了一通:“夫人跑的车自是最好的,清新醇香,让人回味无穷······”
林员外话还没说完,便晃晃悠悠的倒地,脸上挂着让人难以言说的笑容,极尽猥琐。
“陆大人。”珍珠立马推开门,陆风就在门口,她小声唤他:“成了。”
陆风立马过来,和珍珠搭手把人扶到床上。
“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到处勾搭女人,也不怕哪天死女人床上。”陆风一边扶人,一边咒骂道:“这死沉死沉的,重的跟个猪一样,还贪图人家小姑娘,要不是有任务,我真想给他扔大街上。”
“陆大人,您消消气,喝口水。”
陆风放下人,走到桌边坐下,接过水,准备入口,立马停了下来:“这水,不会是壶里的吧?”
珍珠笑了笑:“给大人的水自是干净的,哪敢给大人喝那种东西。”
陆风这才放心,一饮而下。
临近药效失效的时间,珍珠立马回到房间,坐到床前的桌子边,喝着茶水,直到听见床上有动静,她侧了侧头,看过去:“林老爷,您醒了,这天都快黑了。”
林员外看着太阳已经沉没的天空,立马起身开始穿戴:“糟了,今日家中还有急事,我就先告辞了,下次过来一定好好补偿夫人。”
他拿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这是昨天回家偶然间看见的,觉得极衬夫人的美貌,所以便买来赠予夫人,夫人看看可还钟意。”
珍珠打开一看,是一根白玉簪子,簪子光泽通透,看上去应该挺值钱的,她拿出来戴在了头上:“谢谢林老爷,妾身很喜欢,下次林老爷来时,我还戴着可好?”
“美玉配美人,自是极好的。”林员外笑着想去再占会便宜,就听见门外响起来石子打击窗台的声音,那是林员外和小厮约定好的暗号。
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