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风抬起那只机械手臂,隔着皮质手套轻抚过她侧脸,眼尾邪气肆意:“成为我的女人。”
“……”
“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想着杀你。”
“不可能。”
沈廷风撩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那我就每天从你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寄给他,等到他被我逼得几近疯癫之时,你差不多也死了,然后我就把他杀了,尸体扔去喂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沈廷风不是人,他俨然成了变态的畜生!
他声音响在她耳边很轻,“你说我这个复仇的方式怎么样?”
安若大概是怀孕害喜的缘故,听完后不知道是有画面还是被他变态想法给恶心到,胃里一阵翻滚,她捂着嘴要吐。
沈廷风朗声大笑。
“我人都在你这,就算不答应你也有的是办法逼我委身。”安若轻扯一下唇角,“肚子里的孩子你要让?”
“无所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为了你,我会把这孩子视为己出,况且它身上也会流着我沈家的血。”沈廷风冷嗤,“虽然我不愿意承认。”
安若没想到他肚量会这么大,居然肯同意她怀着沈骁行的孩子周旋在他身边。
他肯定有什么阴暗的计划等着自己。
这人身边不能多留,她要找机会赶紧离开。
……
是夜,安若换上佣人装低下头走出房间。
房门合上的一刹那,只剩一件里衣的女佣双手捆在椅背后,嘴巴上粘着胶带,任她怎么挣扎却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安若摊开地形图,这是她这几天通过假意答应沈廷风老实待在他身边,换来的在院子外散步的机会,她熟悉地把路线记在心里,回到房间画在纸上。
有几处路线把守森严,安若扮成佣人低头跟在几位女佣身后,成功走出她被关的院子。
别墅地形复杂,其占地面积大到犹如皇宫。
有一处后门戒卫森严,但是这两天沈廷风把人派走用来把守她所住的院子,所以这一带成了最松懈的地方。
她趁着夜色偷偷走向后门,途中遇见几位巡逻的保镖,忙低下头站到一边。
几位保镖从他她身边经过,安若松口气,等她抬腿走了几步时,为首的保镖忽然喊住她。
“站住!”
安若脚步蓦然顿住。
她抿了抿唇,缓缓转过身来,低垂着脑袋。
“你是哪个院儿里的佣人?”
“前院。”安若故作淡定道,“那位小姐怀孕了,晚上害喜厉害,想吃后院的野山楂。”
保镖也知道沈廷风对那位抓来的女人极为重视,最近更是严加看管。
“快去快回,再等一小时就要宵禁了。”那位保镖首领没再说什么,带人阔步离开。
等他们彻底走远,安若提着裙边往后院走。
后院之前一直有看到保镖把守森严,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怕别人偷走?
这里虽然把守不严,但毕竟她这么招摇过市,还没等逃出去就会被沈廷风的人抓回去。
好在安若昨天故意来这边踩过点,看到地上有一个下水道年久失修被搁置在角落。
这里常年不住人,下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而且为了方便安若来之前特意里面穿了紧身衣服。
扯去身上的佣人装,她挽起长发随意盘在后脑,用力掀开铁锈味浓郁的井盖,累得她跌坐在一旁大口哈气。
歇了一会,她怕沈廷风发现自己不在带人追来,迅速踩着阶梯进去下水道。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蜡烛点燃,视野瞬间明亮起来。
这下水道很奇怪,没有一点污水或者闷臭的垃圾,只有少许的枯叶,大概是风吹来顺着井盖落进的秋叶。
除去枯叶,里面没任何垃圾或者积水,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
来之前她还怕自己受不了会吐上一路,原来是她多虑了,真是上天眷顾。
安若沿着黑漆漆的下水道往前走,越往里面走越奇怪,刚下来那会儿她必须弯着腰很艰难的移动,可越往后走越是别有洞天。
洞口越来越宽敞,她不但能直起身,竟然还能走到分岔路口。安若随便选择一条继续往前走。
不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万一这洞口通向死胡同,也或许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呢?
洞口很长,她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忽然有一股风吹来,蜡烛上的火苗剧烈跳动几下,照亮她染上欣喜的万分的美眸。
安若加快脚上的速度,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前方透出少许的幽光。
洞口尽头是几十米深的地下建筑,四周墙壁立着蜡烛,燃起微弱的火光照亮她的视线。
安若看到这一幕瞬间愣在原地。
洞口处是一条延伸到地下的铁质阶梯,摆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她打道回府,接受沈廷风的畜生行为。二是,她突破自己克服高空的恐惧。
安若咬紧牙关,她宁愿摔死在这里也不愿委身于那畜生,再说,她死也要死的端正。
思及此,安若吹灭蜡烛放回口袋里,借助微弱的壁烛双手握着铁锈浓郁的栏杆,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