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去见那个男人一面。”
……
沈洲的父亲,好赌。
从沈洲懂事的时候,就是如此。
沈洲的母亲,因此跟他吵过了很多次。
而沈洲的童年,基本上就是在吵闹声中,度过的。
偶尔沈母骂得凶了,他父亲也会回顶几句,但从不动手。
他父亲,从不动手打他母亲。
沈父忍无可忍的时候,也是把门一摔,自己出去喝闷酒。
沈母年轻的时候。
也是她那片区域有名的美人。
但她从来不洁身自爱好,声名狼藉。
可是沈父娶了她。
在明知她已经不干净的时候,娶了她。
婚后生活不如意。
但又无法彻底逃离。
所以沈母在不断的狩猎时,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
她看见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沈母习惯于穿梭各大会所,乐于被人狎昵的时候。
有人司空见惯。
也有不知情的人,路过时顺手帮一下。
而当年来云城接人的霍家家主,就是顺手帮了一下的那人。
年轻时的沈母,喜于做有钱人掌上的玩*物。
为钱。
也为她在沈父身上得不到的放纵。
当她被一群公子哥笑着围在卡座里,泼了满身红酒的时候。
沈母眼底的迷*欲还没起。
被偶然经过的霍家家主看见了。
而他出现时,周围以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们,瞬间鸦雀无声。
所以。
当那个男人,随手递给她一件外套的时候。
沈母就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
因为他俊美的容颜。
也因为他身上不同于凡人,无声而强大的气场。
换句话说。
沈母享受到了——
金钱和权势,给她带来的那一瞬间的虚荣。
随手的一件小事而已,霍家家主根本没有在意。
或许他都记不清,自己做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但是,却被沈母记在了心里。
甚至到死的时候,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
从那次过后。
沈母为了见他一面,渐渐走上不归路。
她从各个渠道,去打听那个男人的消息。
甚至为此,辗转于各个男人之间。
只要他们,能够提供给她一点,那个男人的消息。
但实际上,霍家家主出现的场所,他们连进都进不去。
甚至,有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最后。
还是她一个被富二代包了的姐妹,告诉她,那人好像是要离开云城了。
好像。
为了‘好像’这两个模糊的字眼,被沈父从其他男人身下抓回来困在家里,就一直没有出去过的沈母。
第一次。
自愿用自己的身子,讨好沈父。
讨好她名义上的另一半。
她伏*在沈父的身*下时,亲眼看着沈父眼冒白光的,倒在了她身上。
……
沈母漱了口无数次的口,化了最完美的妆容,穿上她最漂亮的那一套衣服。
想要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但。
再也没有回来过。
甚至从始至终,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
沈母车祸离开后。
沈父还是去找了那个男人几次,但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
后来。
沈父沉迷赌博,成年泡于赌场。
输了没钱时。
那些人就来砸了沈父的家。
沈洲彻底没了家。
但原本,或许他也是没有的。
也是因此,沈洲渐渐的恨上了那个男人。
他认为。
如果当年那个人,可以见他母亲一面。
跟他母亲说清楚。
他母亲也不会迷恋他,迷恋到那个地步。
没有任何的回头路可走。
他想要让那人家破人亡。
也想叫他,尝尝失去亲人痛苦。
但他找不到那个男人。
所以找上了他儿子。
——霍庭墨。
其实刚开始,他不知道霍庭墨心底的人,是陆听酒。
只是听说。
薄家当年,和淮家走得最近。
其次就是霍家。
霍家。
他查了很久。
才打听到那个男人曾经进过霍家。
所以,赌了一把。
但赌对了。
沈洲看眼前的陆听酒,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霍庭墨曾为她做过什么。
但这样正好。
霍庭墨会因为得不到她的爱,在她面前始终如一的战战兢兢。
同时。
也会因为陆听酒爱的人不是他,而痛苦一辈子。
爱而不得的情爱滋味,最是能够折磨一个人。
生不如死。
要让霍庭墨生不如死。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