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间的黑戒,声音一贯没有温度的问道。
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
脸部轮廓线条分明而锋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更让他显得肃厉且凛冽。
隽雅温和的容祁瑾一看起来,就知道是三人当中最没距离感、平易近人的。
容祁瑾倾身。
伸手随意的,把霍庭墨眼前酒杯里的酒换成白水。
然后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不疾不徐的道,“他这是上赶着给人相信。”
“他家那位哪一次不是随口的一句话,他就当了真?”
“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也就他跟眼瞎了似得,从头配合到尾。”
霍庭墨眼神冷冷的看着他,语调凉薄,“她是演员又不是导演,导什么戏?”
“一瓶酒喝完你就醉成这个样子。”
容祁瑾刚递到唇边的酒杯顿住。
他看了一眼还剩大半瓶的红酒。
放下手中的酒杯。
容祁瑾无奈道:“我知道不能说她一句的不好,但你也不用护到这个程度?”
“不过,”容祁瑾神色微动,不疾不徐的道,“她之前闹天闹地的要离婚,突然又不离了,你不觉得奇怪?”
霍庭墨黑色的眸掩下一抹暗色,音调冷淡,“要么再次利用,要么假意逢合。”
“前者不重要,后者么,”霍庭墨薄唇紧抿,“她没有这个必要。”
容祁瑾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确实。
不管陆听酒要什么,霍庭墨都会心甘情愿的替她拿到。
无所谓利用。
再者以陆听酒身后陆家的地位,以及她三个哥哥曾经对她的宠爱程度。
就更无所谓她要去迎合谁。
包括跟霍庭墨结婚这件事,最起码开始的时候,是陆听酒自己亲口答应的。
“她从一开始跟你结婚就是为了离婚得到自由,然后彻底摆脱你。”
贺涟詹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把容祁瑾的动作,尽收眼底。
抬眼看了一下容祁瑾,才接着淡漠的开腔,“现在陆听酒不想离,无非是没有了要离婚的理由。”
容祁瑾避开他的目光,“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欢沈洲了?”
他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不太可能啊,她前几天还为了沈洲要死要活的。”
容祁瑾尾音刚落下来,旁边一道冷冽的目光就随之停在他身上。
无声却有强烈的压迫感。
“……”容祁瑾。
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霍庭墨收回目光,矜贵隽漠的脸部轮廓在昏暗的光影下更为冷冽。
喜新厌旧么?
他倒宁愿她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