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霍庭墨眉宇淡漠疏离,适时出声。
“好……好的。”
一旁的吴姨,忐忑不安的应道。
霍庭墨波澜不惊落下的这一句,显然舒缓了客厅内微微紧绷的气氛。
稍稍从陆听酒身上收了些许思绪的陆京远,看了霍庭墨一眼。
霍庭墨恍若未觉,神色无澜的在陆听酒身旁坐下,嗓音平静,“陆总,坐。”
陆京远看着他,冷峻的眉宇看上去不动声色。
从容淡漠。
在除了陆听酒面前之外,陆京远在见到霍庭墨的时候。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从容淡漠的样子。
包括当初血肉模糊,血淌了一地的时候。
陆京远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陆听酒的面前。
他没坐。
微静了片刻。
陆京远面对着霍庭墨的时候,嗓音沉冽,“听说最近岁岁为了补偿你,做了不少的事。”
“依照岁岁的性子,向来懒得为一些无足轻重的人或者事,花费心思。”
陆京远的嗓音不疾不徐,语调也是低缓平和。就像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
又像是一种妥协,妥协后又放心不下的嘱托。
“如今岁岁将你放在心上,即便是亏欠还是其他,还希望霍总不要凭着这一点,让岁岁受到一分一毫的委屈。”
“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人不少。当然,”陆京远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很清晰,“没有最好。”
如果没有。岁岁永远都是陆家的宝贝。有他们三个哥哥,有淮止宠着她就可以了。
“陆总倒是宝贝自己的妹妹,但再怎样宝贝,还不是被算计着躺在了男人身下?”
蓦地一声冷笑声起,带着无尽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