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解释?”
“如此举动解释起来很复杂吗?”
“刚才你也说了,在此之前,我不是曾夺过那名侍卫的朴刀,进而用来解释你刚才所出最后一题的答案吗?”
“然而就在刚才,我便突然觉得,最初的那般做法着实太过无礼了一些。”
“所以刚才的我,之所以会蓦然转身奔着那名侍卫走了过去,其原因就是我想与那位侍卫大哥道个歉,并向他承认,我刚才的那番举动确实太过鲁莽了一些。”
“也希望那位侍卫大哥,能够原谅我的那般鲁莽举动,仅此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走到半路却又突然折返回来,其原因也简单的很。”
“那就是,我想到了我与你之间的比试,还没有完全结束呢,此刻贸然去干其他事儿,未免就太过失礼了。”
“所以我刚才,才会突然折返回来的。”
“不知我的这番解释,小童老弟又可否满意呢?”
武植的话音刚落,坐在赵佶身旁的太师蔡京,便一脸淡然的笑了起来。
而觉察到如此笑容的赵佶,不由得也颇为纳闷儿地对那蔡京问了一句:
“蔡爱卿,何故发笑呀?”
蔡京满脸戏谑地道了一句:
“或许直至此刻,微臣才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才叫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赵佶眉头微皱,反问了一句:
“蔡爱卿,此话何意呀?”
蔡京缓缓从旁边的茶几上,端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赵佶手中:
“在此之前,那个童家小子不是说了吗,他手中的拂尘,也算一件衣服。”
“所以,在他未答上第一题之后,便将拂尘扔到了一旁。”
“如此举动如此说法,顿时便叫那武植气愤不已。”
“而在此之后,那武植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便顺势在那童家小子的面前,表演了刚才那出戏,其意,不外乎就是想吓唬那个童家小子一次而已。”
“没想到那童家小子,竟然还真上当了。”
“就在那童家小子质问武大人的同时,武大人所给出来的回复,同样与最开始的童家小子,于台上所说的那般说辞一样的偏激无耻,毫无道理可言。”
“如此做法,当真就是用‘仙法’‘打败‘仙法’了。”
“所以微臣刚才,才会对官家说出那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看来呀,那童家小子的此番损伤,算是吃了哑巴亏了。”
“在此之后,估计他也很难再从那个武植手上,讨得半分便宜了。”
赵佶在听完了蔡京刚才的那番解释之后,也不由得抚须微笑了起来。
当武植的那般无赖手法,落在赵福金眼中的时候,她非但不觉得武植的那般说辞,是在与旁人耍无赖,反而觉得这时候的武公公,无比地机智。
居然还懂得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法,来整治那个无比阴险的童家小子,当真是既有趣又解气。
眼前的这场闹剧,闹到了现在,也使得童成林认清了面前的局势。
那就是,即便他的心眼再这么多,也很难在那巧舌如簧的武植面前,讨得半分便宜。
既是如此,那他便只能依靠着心中的那些题目,来打败对方了。
念及于此,童成林也就不再做软脚虾了。
在诸位太医的帮扶之下,使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十分勉强的从台下爬到了台上。
原本他那干爹童贯,还想让人将一张椅子送到台上,用以让他的干儿子坐下来,与武植继续比试呢。
可这时候的童成林,却十分难得地硬气了起来。
居然拒绝了他干爹的此番好意,一意继续与武植站着比试,直到这场比试完事为止。
对此,武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脸淡然的道出了他今天所出的第二题:
“小童老弟呀,我这出的第二题也与第一题相关,你且给我听好了。”
“在上一只狼走后,又来了一只狼。”
“可是新来的那只狼,却仍旧没有吃最开始的那只羊。”
“其谜底,也猜一种食物。”
童成林的那对儿八字眉,越皱越深。
到了最后,他的额头上,甚至都快挤出一个川字来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脑海当中,仍旧没有半点解题的思路。
情急之下,他便缓缓转头,向着台下看去。
就希望他那干爹,能够在此时,给他送上一记神助攻,进而通过手势亦或者表情,来提醒一下他。
可令童成林万分无奈的是,此时他那干爹童贯,在听完了武植刚才说出的那道题目之后,也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此时此刻,非但没有留意到自家干儿子,向他投来的那种求助似的眼神,甚至就连放在身旁茶几之上的茶水,也早已凉透了,却仍然恍若未觉。
于脑海当中,就是在思考着那道谜题。
可无论他再怎么琢磨,就是猜不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同样作着思考的赵福金,那双异常灵动的大眼睛当中,却闪过了一丝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