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对着赵佶微微颌首:
“微臣这里也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事儿。”
“只是微臣看官家,将满朝文武统统聚于一处也不甚容易,而且现在散场的话,似乎时间尚早。”
“而我这犬子呢,刚刚又在微臣的耳边提了一条建议。”
赵佶看着童贯脸上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也把他心底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使之随即,便接上了一句:
“哦?”
“是什么建议呀?”
童贯缓缓转头,看着站在远处,一脸春风得意的武植。
“犬子在此之前,便以从微臣的口中得知,那个朝中新贵武植武大人,无论是在诗词歌赋方面,还是在奇淫技巧方面,皆可称得上是才思敏捷智慧颇深。”
“所以我那犬子,便想趁着文武百官都在的情况下,请众位大人们做个见证,让他们二人在才学方面比拼一下,进而分出来个胜负高低。”
“原本,按照微臣的意思呢,是不想答应犬子这个要求的。”
“毕竟此举,也着实没什么意义。”
“但微臣,却是架不住犬子的苦苦哀求,所以才把这个意思在官家的面前道了出来。”
“也不知官家这里许还是不许?”
童贯此话虽然说的极为委婉,但那赵佶又怎能不明白,那个小童大人此举的意思呢?
无非就是刚才,因为武植的强力出头,才致使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脸面,在赵佶面前没了官职的。
于是心中不服,便想重新利用这种方法,在文武百官面前找回场子罢了。
原本赵佶这个人,就十分的喜看热闹。
而此时一听,那个小童大人居然还想找那个武植比拼一下,于是立马便引起了他的兴趣。
可在此之后,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如果仅仅只是比拼一下的话,到时候,即便那个小童大人赢了也得不到什么呀。
可当赵佶把心中的这个疑问,对着童贯问出口之后,童贯接下来的答复,却直接道出了那个童成林的险恶用心。
“回官家的话,既然是比拼,那彩头也是一定要有的。”
“只不过嘛,我那犬子所提出来的彩头,当真有些上不得台面。”
“也不知官家这里,可否同意?”
赵佶眉头一皱,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
“上不得台面?”
“这又为何?”
童贯淡然一笑,继续道:
“官家且听微臣道来。”
“今日在官家新修建完成的园林当中,搭建这个舞台,自是毁掉了官家园林当中的不少珍稀幼苗。”
“所以犬子便提议,在接下来的比拼当中,若哪方输了,哪方就从自己的腰包当中拿出白银八万八千两来,用于那些幼苗的赔偿问题。”
“不知官家这里,又可否同意?”
那赵佶一听不禁心中暗道,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珍稀幼苗?
珍稀个毛啊?
当初我,之所以会选在这里搭建展示才艺的舞台,那便是这里,根本就是一片空地而已。
无论是假山还是花草植被,都没有一星半点呢。
而这时候,那个童家小子居然会提出这般提议,这不摆明了是想给我送银两嘛?
此等好事,我又怎会拒绝?
念及于此,虽然这时候赵佶的脸上,仍然与刚才一般平静淡然,但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区区小事而已,却没想到那童家小子竟然当真了。”
“罢了罢了,他想定这条赌注我也不反对什么。”
童贯见赵佶答应了,于是赶忙继续道:
“其实犬子那里的赌注,并非只有这一条而已。”
“而那第二条赌注,才当真是不便实施的。”
“也不知官家这里,又可否同意?”
赵佶的眉毛一挑:
“童爱卿但说无妨。”
童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随后便一脸戏谑的瞧着,仍然站在远处的武植。
紧接着,便缓缓转头,温和有礼道:
“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比试过程当中,若哪一方最终输了,那么输的那一方,便要在舞台之上裸奔十圈!”
童贯的话音刚落,赵佶便无比愕然的呆立当场。
良久良久,都没缓过神儿来。
因为他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童家小子居然玩得这么大。
此举,哪像是为他找回刚才的面子呀,分明就是想把那武植往死处逼呀!
其实,在太监这个行当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现象。
那就是,万万不会轻易让他人看见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同为太监之人,也不行!
因为某处的残缺,必将是那人携带一生的痛。
即便这种痛,也能给他们带来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他们,也不愿轻易向外人提起,更遑论在外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了。
若真要把一个太监当众扒光,强行令其在外人面前展示身体的话……
那对这名太监来说,当真就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