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武植再怎么催促马匹,他们的这辆马车,也绝对不可能跑得过身后的众多骑兵。
再加上,此刻江诗韵的腹中,还有了他的孩子呢?
若江诗韵在马车之中,一旦颠出了事儿,那武植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当武植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当真是又急又无奈。
与此同时,他也在四处张望着,欲借助地形之利,甩脱身后的那伙铁甲骑兵。
而他这一望之下,还真就让他找到了能助他甩脱敌军的有利地势。
位于武植这辆马车的左前方,便是一大片地势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带。
而在那片丘陵地带之后,还有一片树林。
在武植看来,虽然那一小片丘陵地带,未必就能甩脱身后的数百骑兵。
但是那一片树林,却可以为武植争取一些甩脱敌军的时间。
于是这时候的武植想也不想,拨转马头便向着左前方疾驰而去。
待武植架着这辆马车,拉着江诗韵来到那一小片丘陵地带的时候。
身后的那些追兵们,已然距离他们二人不足数十米了。
而手提缰绳,向后张望的武植,甚至都能看见那些追兵的狰狞嘴脸了。
不禁心中暗道,这可是我们二人最后的逃生机会,若把握不住的话,我们两个可就要命丧此处了。
待武植驾着马车,抵达丘陵地带之后,匆忙拽停马车之际,他便把坐于身旁的江诗韵抱下了马车。
随后便一路狂奔,目标直指不远处的那片树林。
而被武植遗留下来的那辆马车,虽然也起到了迟滞追兵的作用。
但也仅仅只能为武植他们二人,争取到了小半刻钟的逃跑时间而已。
待武植牵着江诗韵的手,狂奔到树林边缘的时候,先前的那些追兵也接踵而至。
若那些铁甲骑兵,敢骑在马背上冲入树林当中的话,那么仅仅只需小半刻钟的工夫,便能将武植二人生擒活捉。
可是那树林当中的树木,实在是太多太密了。
甚至已经多到了每隔一米以内的距离,便会有一棵大树的程度。
而有些树木之间的距离,甚至连半米都不到。
若那些追兵们,敢骑着高头大马冲入这片树林的话,估计他们还没等抓住武植二人呢,便先被自己的马匹堵塞在了入口处。
此时的那伙铁甲骑兵,也只能一边在心中暗骂那所逃之人之狡猾,一边从马背上跳将下来,随后纷纷抽出别于马背上的朴刀,向着树林当中冲去。
此时的天色,仍与刚才一般。
天空之中,不见一颗星辰。
时而的阵风吹过,呼啸在丛林之间,只把那光秃秃的枝桠吹动的,四处乱摆。
这片树林之中的积雪甚厚,武植二人每跑几步,便会深陷一下。
当然这种不利状况,对于敌我双方来说,也都是均等的。
当武植牵着江诗韵的手,一瘸一拐地逃出这片树林之时,接下来,便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了。
数百米之内,再无任何遮挡,再无任何躲避之处。
若在这里,被那些追捕之人追上的话,那武植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决计不可能走脱得了。
而当江诗韵、武植二人蓦然转头之时,那伙手持朴刀且弃了战马的铁甲兵士,也从树林当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冲了出来。
一看他们所要追赶的‘猎物’就在前方数十米处,脸上立马便浮现出了无比激动的神色。
可那武植,却并不是一个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物。
此时,位于他身后的追兵再多,他也愿意拼尽自己的所有,玩命一搏。
若能搏得奇迹到来,那武植就不亏。
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毫无奇迹发生,那武植就算当即身死,他也无怨无悔。
好在这片平原里,由于偶尔有人走动的关系,所以地面上的积雪,也没有那么厚。
以至于武植在牵着江诗韵的手快速奔行之时,也能将速度提升一些。
再看那些铁甲兵士呢?
由于他们这支铁甲骑兵在建立之初,其定位就是拱卫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那人数,也是极其之多,足有三万八千余人。
且他们身上,无论是盔甲还是兵器,皆都是一等一的。
若平日里,这些铁甲兵士有战马相辅助之时,还能达到所向无敌的状态。
可一旦这些铁甲兵士,没有了战马的辅助,那他们一身的玄铁重甲,便成为了他们在行走奔跑之时,最大的累赘。
虽然他们一身的重甲,其防御力极其之高,可那些重甲,武艺也会在最大程度上,拖慢他们的行军速度。
也正是因为如此,身受轻伤的武植,才能在跑动的过程当中稳稳超过那些铁甲兵士一头,不至于让那些铁甲兵士们追上。
可即便如此,武植他们二人被那伙铁甲骑兵追上,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此处,无遮无挡。
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且江诗韵的身体不便,武植身上还受了多处刀伤。
即便在此时,只比拼耐力,那些铁甲兵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