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迁,也是个明白人。
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之所以会有数千两银子的存款,每日里大鱼大肉外加好酒不断。
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源于哪里。
再加上他的大哥武植,待他一直都不错。
私下里与他们相交的时候,更是与之像亲兄弟一般。
所以他在自家大哥遇到为难之事,而恰巧那为难之事又是自己极为擅长的领域之时,他都不待自家大哥多说什么,便背起自己的行囊,穿上夜行衣,几个起跃就离开了此间院子。
那皇宫大内,或许对于一般人而言,那当真就是城墙高筑、盘查极严。
若非有内应的存在,那是万万不可能潜入其中的。
但对于他时迁而言,说是如履平地或许有些夸大其词了,但若在他全力以赴之下,成功潜入其中,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在时迁儿潜入皇宫之后,便无比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
而那图纸上所绘的,正是时迁临行之前,武植给他画出来的皇宫草图。
虽然这皇宫大内,对于时迁而言,占地面积既大又广,而且他还对这里的布局,也不甚熟悉。
可那时迁,又怎会是一个头脑莽撞之人?
他在潜入皇宫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冷宫而去。
因为他知道,既然这件事情的源头,便发源于那里,那他只要从冷宫之中查探起来,便绝对是又快又稳当的方法之一。
当时迁刚刚潜入冷宫之中,便让他觉察到了一丝异常诡异的气息。
那就是,在冷宫周围,不仅有着数名明哨来回巡逻警戒,更有着不下十数名的暗哨,伏于各处。
因为在时迁上梁山之前,他便是一个极其精通偷盗之术的梁上之人。
所以他对于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各种危险,总能有着近乎本能一般的高度机敏性。
在时迁觉察到了这些信息之后,便更加引起了他心底的浓厚兴趣。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这次的任务没有挑战性的话,那于他而言,也就太没有意思了。
就像武林当中,那些成名已久的超级高手,再对上一些武林新秀之时,总会觉得索然无味的。
而只有遇到了有难度的,且十分具有挑战性的目标之时,才会把时迁潜藏在心底的好胜心,彻底地激发出来,进而让其身法提升到极致!
那幕后之人,之所以会在此处布下这么多的眼线,无非就是想掌握这里的一举一动吗?
可我时迁若想进去的话,就凭那几个仿佛木头桩子一般的暗哨,又怎么可能觉察到我的存在呢?
时迁念及于此,便从暗处一跃而下。
紧接着几个起跃,便闪身到了一处宫殿的房梁之下。
而他的这番举动,当真就是极其之快的。
就仿佛那掠过黑夜当中的一只,迅捷鹰隼一般。
当时迁几个闪身,来到江诗韵的门口之时,屋内的烛灯,早就熄灭了。
时迁趴在窗口,凝神静听了好久,也未能从里面听出任何的异动。
有的,仅仅只是江诗韵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呼吸声。
而当他蹑手蹑脚地潜入屋内,从侧面看向江诗韵之时。
就发现这时候的江诗韵,仿佛在做梦一般。
时而面部的表情极其惊恐,时而又暗自哭泣不已。
可是她的那只右手,却一直放在自己的腹部,不曾有半刻离开。
原本在时迁的计划当中,是准备将江诗韵叫醒的,然后再从她的嘴中,了解一些武植十分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当那时迁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这般痛苦无助的表情之时,他都不忍心去叫醒对方了。
那时迁,仅仅只在江诗韵的房中停留了小半刻钟,便匆匆出来了。
因为他的心里也明白,有些问题,若无法当面询问江诗韵的话,那他在江诗韵的房内多停留一刻钟,他们二人便多一刻钟的危险。
而当时迁从江诗韵的房中离开之后,接连几个起跃,就将身形没入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而他在皇宫之中的第二站,便是内务府那里。
在武植上次去江诗韵那里的时候,便从江诗韵的口中得知,冷宫之中的所有事务,几乎都是归内务府直接管理的。
倘若想知晓,有关于冷宫之中更多的事情,那内务府的这一趟,是必须要走的。
而这个第二目标,也是时迁临出发之前,武植给他定下的。
相比于冷宫之中的内外盯防,内务府这里,就显得稀松平常的很了。
不仅那些明哨暗哨一概没有,甚至就连皇宫之中负责警戒的禁军侍卫,都极少从这里经过。
所以时迁在潜入内务府的时候,当真是不要太轻松。
而这时候,时间也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内务府那里,几乎所有的烛灯都熄灭了。
唯独正中间的五六盏,却仍然向窗外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如此一来,瞬间就把时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当时迁施展自己的轻身功夫,越过内务府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