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不能让他们兄弟二人,亲手结果了那两个恶人的话。
那他们两人所背负的这般冤仇,便算不得报了。
于是杨再兴也没有多想,当即便提高了嗓门,冲着站在对面的林冲大声喊道:
“林头领等人,虽然与那二人也有过节,但那二人却与我们兄弟两个有着杀亲大仇。”
“今日,我们兄弟两个,若不能将那二人的脑袋亲手摘下来,那便对不起自家奶奶十数年来的养育之恩!”
“望林头领,能够看在我们兄弟二人报仇心切的份上,将那二人的狗命,交于我们兄弟二人处理。”
“再兴在这里,将感激不尽。”
杨再兴说完这些之后,便对着林冲深施一礼。
而当林冲听完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禁也纠结了起来。
若等对面那两个少年,将他们的杀亲大仇报完之后,那两个恶人早就没了性命。
那我们兄弟二人心中的这口恶气,又怎样出?
难不成到时候,还让我们兄弟两个鞭尸不成?
可他若是不答应呢?
那么接下来,没准还会发生一场大战。
虽然那名少年的枪法了得,他林冲也颇为佩服。
但那场战斗对于林冲来说,也并不畏惧。
可那场拼斗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因为从林冲的角度来看,若真因为那两个恶人的性命,而让他与那个少年再斗一场的话。
于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正当林冲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武植便从一旁走了出来。
“这事儿嘛,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的话,也好办得很。”
“若单论仇恨程度的话,那自然是杨家兄弟对那二人的仇恨程度,更深一些了。”
“可那二人,毕竟也曾冒充过水泊梁山上的两位头领,使其名誉受损。”
“若不让那二位头领,从其身上找回公道的话,似乎也不太公平。”
“要我看呀,不如就这样办好了。”
“先让梁山上的那二位头领,从那两个恶人的身上把公道讨回来。”
“但需要注意的是,一定不要伤其性命。”
“在那二位头领,将心中的恨意发泄完毕之后,再将那二人的性命,交由杨氏兄弟来定夺。”
“到时候,是杀、是剐、是留、是放,便全由杨氏兄弟来做主。”
“你们看呢?”
武植这番话说的甚合情理,无论叫林冲、呼延灼,还是杨氏两兄弟来看,似乎都找不出太大的问题来。
最终这四人,便齐齐同意了武植的说法。
此时,躺在地上刚刚吐完鲜血的邱小乙,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便听到了那番言语,心中顿时便怕的要命。
要知道邱小乙,在经过了刚才的那般偷袭之后,已然让他的五脏六腑,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
若接下来,便让他再与别人打一场的话,那他真就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不过好在,他那兄弟王三峰,这时候已然从山寨当中赶了出来,将邱小乙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扶稳了,这才让邱小乙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就在邱小乙心中念头急转,反复思量着,该怎样渡过面前的危局之时。
林冲、呼延灼二人,已然来到了他们两个的身前。
而眼神颇为犀利的呼延灼,一眼便瞧到了王三峰身上的那套盔甲,以及手中所攥着的那两根钢鞭。
不用多问,眼前这人,必定就是那个胆敢冒充他的猥琐恶徒了。
心中暗恨之下,忽地大喝出声:
“好你个腌臜小人,竟然胆敢假冒你呼延爷爷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
“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今日你呼延爷爷就让你见识一下,四处败坏你呼延爷爷的名声,到底是个怎样的下场!”
呼延灼的话音刚落,便提着手中的两根钢鞭,向着王三峰就急冲了过去。
王三峰一看呼延灼这般,仿佛奔雷一般的气势就知道,对方的鞭法必然不俗。
若非如此的话,那种掺杂着凛然杀机的彪悍气势,便绝不可能在其冲锋之时,展现的如此狂暴。
若贸然与其斗鞭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定然是要吃亏的。
当王三峰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再扶着依靠在自己身边的邱小乙了。
身形猛然一转,便想返回寨中将自己的宝刀取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呢,呼延灼手中的那根钢鞭,就向着他的后背猛地砸了过来。
当王三峰意识到危机陡然来临之时,也顾不得回去拿趁手的兵刃了。
抄起了别在腰间的钢鞭,便咬牙切齿地迎了过去。
可是令王三峰大为惊诧的是,他们二人仅仅只过了三招,他手中的那两根钢鞭,便被对方纷纷震飞了出去。
刚刚手持武器的王三峰,还尚且不是呼延灼的对手呢。
而此时的他没了武器,可能连半招都撑不下去了。
这个道理不止他自己明白,那呼延灼也清楚的很。
王三峰眼看着他的性命,马上就要保不住了,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