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方言语发颤、且神情惶恐的话,那他们兄弟二人对其使用这招,必然是百试百灵的。
若对方神情沉稳、言语平和,且不带一丝惧意的话。
那他们兄弟二人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对对方使用这套招数。
因为他俩也知道,如果对方不害怕自己的话,那他俩再使用这般招数,也是枉然徒劳的。
而这时候的武植三人,无疑就是第二种情况的再版。
那名穿着盔甲,假冒呼延灼的头领,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便猛然转身,奔着自己的交椅而去。
而当他再次来到武植面前的时候,手上已然多了一对精钢所铸的钢鞭。
“我若不是那双鞭呼延灼,那这对钢鞭又从何而来?”
“我这一身的盔甲,又从何而来?”
武植撇了撇嘴。
“你这一身的盔甲以及那两根钢鞭,又不会说话。”
“所以仅凭那两样东西,也并不能证明你的身份。”
“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的身份,那便在这里,当即使上一路呼家鞭法让我看看。”
“若你使得出来,那我便相信。”
“还有,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假冒豹子头林冲的头领,若他也能将林家的家事,一五一十地道出来,那我便相信他也是真的。”
“不过在他说之前,我得先提醒你们二位。”
“我在那京城当中,早已生活数年。”
“所以对那林家的家事,也知晓一些。”
“若他想在这件事上蒙骗于我的话,那可当真是没什么可能。”
就在此时,那个假冒呼延灼的头领才反应过来。
面前这人,可当真是不好骗呢。
若他再敢继续扯谎下去,那么十有八九在短时间之内,便不可能拿到那笔银两了。
可若是对面前这三人实话实说呢?
他又怕给自己兄弟二人,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
就在他的心中无比踟蹰之时,站在一侧,假冒林冲的那名头领,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待他转过头来之时,还给了他一个很是隐晦的眼神。
也正是因为这个眼神,才让那个假冒呼延灼的头领,下了对那三人和盘托出的决定。
因为他刚才,已经从那个假冒林冲的头领眼神当中,读出了一丝斩草除根的意味了。
既然对面那三人,用不了多久,便都会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那他的心中,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反正到时候,死人既不会说话,又不可能将他们这儿的秘密透露出去。
至于随之而来的那些麻烦,也就更不可能找上门来了。
念及于此,那个冒充呼延灼的头领,在解答武植的那些问题之时,也就变得毫无顾虑了。
“没错,我们兄弟二人,就是在冒充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土匪强人。”
“我本名邱小乙,江湖诨号唤作飞天夜叉。”
“我那兄弟,本名王三峰,江湖诨号唤作飞天蜈蚣。”
“至于我们兄弟二人,为什么要冒充水泊梁山上的那伙土匪强人作案。”
“这,还需要解释吗?”
“当然是为了帮我们兄弟二人,找一个替罪羊呀。”
“到时候,好处统统都由我们哥俩来捞,然后那数之不尽的麻烦,统统都由那水泊梁山去背。”
“如此一来,何其美哉?”
当那个邱小乙,满脸得意地将这番说辞说出来之后,那武植都被气笑了。
不禁心中暗道,在我武植代那王伦接管水泊梁山之后,可是为了水泊梁山的名声操碎了心呢。
毕竟在武植看来,他们水泊梁山今后,可是要成为一个纵横大宋全境,无论声名、威望、还是武力值,都要全面碾压同时期所有势力的存在。
因为在武植看来,只有如此,在大宋王朝逐渐消亡之后,他们水泊梁山的这股势力,才能担当起重塑华夏脊梁的重任。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里,就在这么一个小山头上,居然就有着这么一伙不知死活的小毛贼,胆敢顶着他们的名头,去做如此缺德之事。
这又如何能让武植,轻易咽下如此恶气?
当然,此时的武植,对于那二人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所犯下的罪行,也仅仅只知一二而已。
倘若让他全然知晓了,又不知会将他气成什么样子。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真是一对儿无比机灵的小机灵鬼呀,居然连这么绝妙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我真是佩服,佩服。”
“可你们所在的这里,毕竟不是水泊梁山呐。”
“到时候,即便你们和那些老百姓们说,你们是水泊梁山上的,他们也不见得会当真相信呐。”
邱小乙不屑一笑,随后便反问了一句。
“这有何难?”
“倘若那普通百姓问我们,我们便用这套说辞去搪塞他们。”
“无论他们信与不信,于我们而言,也都无所谓。”
“反正他们,也无法威胁到我们的生存根本。”
“倘若真让我们兄弟二人碰上了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