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就去把他脑袋揪下来当夜壶。” 老夏在人群中战战兢兢,恨不得让自己变成透明人,让冯登峰发现不了他,忽略他,关注不到他。 可他这个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冯登峰第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他,对他招招手:“老夏,你来我这里一下。” 老夏心里直叫苦,开始打腹稿应该怎么撒谎圆谎。 哪知道,这回冯登峰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而是问:“老夏,小张今天回了你那里吗?” 老夏一脸湖涂:“他怎会回我那里?不是被你征调了吗?大白天他不上班,难道还能乱跑?没这规矩吧?” 冯登峰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也不觉得小张会去找老夏。 他还是觉得,小张就是被老乌扣留了。 冯登峰轻叹一口气:“老夏啊,这个小张,你对他到底了解多少?” 老夏支支吾吾道:“都是乱世结识的人,要说多知根知底,倒也未必。但是小张这个人,看起来还是挺厚道的。大人您应该是知道的啊。” “哼,他这个人,口风紧不紧?” 老夏想了想:“他应该也不是那种大嘴巴,不过他这人要是喝了点酒,有时候……” 其实老夏都是信口开河,他每一句话都留着后路,真追究起来,他都能往回找补的。 冯登峰见状,也知道从老夏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回去。 老夏暗松一口气,看来情况还没太坏。也许不是小张那家伙惹事? 而冯登峰的伤势,应该也不是小张所为? 这时,冯登峰一摆手,早有人将老唐的尸体抬了出来。 “啊?这……这不是老唐吗?”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行刺登峰大人?” 众人看这情形,第一念头就是有人行刺登峰大人,而老唐为了保护登峰大人,连命都没了。 不愧是老唐,不愧是登峰大人最信任的人啊。 “诸位,没有谁行刺登峰大人!” “老唐是死在乌德刚那里的,是乌德刚亲自下令动手的!” “不但如此,他们还对登峰大人打冷枪!”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乌德刚扣押登峰大人的信使小张,登峰大人只不过是上门找他们要人,先礼后兵!” “乌德刚这是摆明要跟咱家大人过不去,作为登峰大人的嫡系骨干,大伙能接受吗?” “不接受!” “他娘的,反了天了。什么狗屁乌大人,他算老几?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摇人,立刻摇人,必须跟他见个高低,血债血偿!” 冯登峰这边也不缺狠人。 大家都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气? 自古都有主辱臣死这种说法。 眼下冯登峰被人打冷枪,老唐被人当着面干掉,这份屈辱,彻底激发了冯登峰这伙人的血性与怒火。 反而是老夏这种原先和冯登峰关系不错,但是认清了冯登峰为人的家伙,反而内心平静,没有激荡起太多波澜。 冯登峰甚至暗暗有些幸灾乐祸,同时也直呼侥幸。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还以为冯登峰要找他老夏的麻烦,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不过,他们提到的那个“信使小张”,怎么被乌大人给扣押了。难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小张被扣押? 老夏不由得内心苦笑,他比谁都清楚,这绝不是偶然,多半还是那个家伙故意搞出来的幺蛾子。 不过,老夏肯定是不会站出来揭发的,甚至他对此都有些喜闻乐见。 乱吧,再乱一点吧。最好是各方势力都打起来,把这鬼地方都打乱。 惟其如此,他老夏才有机会脱离此地,真正逃离这个鬼地方。 当然,这份心思老夏肯定是要藏得很深,表面上,他也必须表现出情绪亢奋,复仇欲望强烈的样子。 否则,在人群中势必要被视作异类。 群情激奋的场景,自然是冯登峰最愿意看到的。 民心可用嘛! 看来自己对手下人的驾驭,还是卓有成效的。至少大多数人的忠诚度绝对没有问题。 冯登峰知道,这里头一定有滥竽充数的人。 那也不要紧,只要大多数人肯听指挥,他的底气就稳了。 而这时,女营的范姐也带着几名心腹过来。 显然,范姐也得到一些情报。 她的立场显然是倒向冯登峰这边的,哪怕是跟乌大人这种顶级代理人对抗,范姐也必然跟冯登峰一个阵营。 …… 而乌大人那边,显然也没闲着。他知道,冯登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帮手,甚至是伺机报复。很有可能,冲突会进一步加剧。 乌大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因此,冯登峰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拜访另外两名顶级代理人。 得到的消息,巫师闭关,不见任何人。 而泰山,则跟乌大人一向关系还可以,两人都是那种战斗型的人才,是树祖大人麾下最擅长作战的两个顶级代理人。 两人就算谈不上亲密战友,但至少不是敌对。 而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跟冯登峰都不怎么对付。 两人都觉得冯登峰权力过大,负责核心区的内务,给了他太多狐假虎威的机会。 因此,乌大人第一个想拉拢的人,就是泰山。 当然,没有实际好处,要泰山站在他这边跟冯登峰甚至是女营的范姐对抗,泰山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事已至此,乌大人知道,关于那批物资的秘密,绝对不能再隐瞒了。必须拿出来跟泰山贡献。 当此情形之下,他乌某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胃口独吞得了。 与其让自己陷入被动,还不如拉拢泰山一起瓜分那批物资。哪怕是五五开,也好过便宜了冯登峰那厮。 泰山本来一直跟乌大人打着马虎眼,不肯明确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