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星眸穹顶,主动敞开一条,井口般朝下贯穿的绚烂光道。
呼!
吞纳了“罗依依”的“煞魔鼎”,簇簇神秘魔纹涌动,流溢着黝黑神秘的魔辉光芒,带着震慑魂灵,压制万千心神情绪的恐怖气息,轰然而入。
缩小千万倍的大鼎,缭绕着魔辉,又再次微缩了数倍。
虞渊灿然一笑,右手掌心向上虚托,就见“煞魔鼎”稳稳地,主动地,落入其掌心。
“煞魔鼎”已在短短时间,变幻为袖珍小鼎,望着精致玲珑,给人一种小巧可爱感。
然而,任何一个知晓“煞魔鼎”来头,从宗门前辈口中,听过此鼎传说者,都不会觉得此鼎会有什么可爱感。
杜璜,孔半壁,还有剑宗、古荒宗的试炼者,看“煞魔鼎”的神情,如看洪水猛兽。
咻!咻咻!
一束束晶亮剑芒,稍稍迟缓几秒,从那井口般的星能光道飞落。
百鸟归巢般,剑芒重新消逝在虞渊高举的剑鞘。
季节更替,星辰变幻,日月颠倒的诸多玄奇剑意,依然沉淀了下去,仿佛再次依附在剑鞘深处。
可剑芒蕴含的力量,则大大消减,再难恢复。
虞渊心有遗憾,也知道从剑鞘离去的剑芒,因交织为囚笼禁锢溟沌鲲,在很短时间内就耗去了大半剑能。
剑意不会流逝,可剑能的损耗,还是让剑芒的真正威力,减去了七八成。
其中有一道,和那位剑宗中年修行者的纤细灵剑,融为一体的,含有雷霆神威的剑芒、剑意,则是被溟沌鲲彻底掐断灵剑,让那剑芒、剑意,从此消失在天地间,断绝了再次恢复的可能。
遗憾归遗憾,他也知道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往前看。
搞不好,连“前”都没……
“小子!你偏偏要招惹我!”
没了剑芒押禁,恶龙脱困的溟沌鲲,在流动的海水内,远远瞪着他。
整个星烬海域的海底,尚存着的所有试炼者,都被给他无视了。
似乎,他只有虞渊一个敌人,只想虞渊一人死!
呼!呼呼!
他周边所在的海水,围绕着他,汹涌而动。
海水仿佛受其气血的拉扯引动,以他为中心流动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
可那因海水流动,而带动的力量,却惊人的沉重。
魔宫的莫砚,以心神念头和“伽罗魔刀”沟通,脸色一沉,道:“不好,那溟沌鲲附近的海水,变得沉重千万倍。看着是海水,可每一滴海水,都重如天外陨精,比金铁重了不知多少倍。”
他持有的“伽罗魔刀”,也以沉重闻名世间,这让他敏锐觉察到玄妙。
陨落星眸内,虞渊一手拖着“煞魔鼎”,一手握着剑鞘,肃穆以待地,看着脱困的溟沌鲲,看着肉眼可见的蓝色阴影。
蓝色阴影内,乃蓝魔族硕果仅存的血祭坛,也是星烬海域的大凶之一。
依黑浔所言,星烬海域的至凶,则是溟沌鲲。
两物相遇,会碰撞出什么火花,他暗暗期待。
喀嚓!喀嚓!
悄然而来的蓝色阴影深处,传来骨骼炸裂的怪异声响,随着蓝光的接近,笼罩着星烬海域的“深蓝幽幕”,似乎也在同时发生变化。
虞渊抬头,感觉出覆盖在海面的“深蓝幽幕”,正一点点地下沉。
本无形无影的“深蓝幽幕”,因血祭坛的抵达,渐渐地呈现出晶莹美丽的色彩。
那幽幕,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变的蓝莹莹,呈现出蓝宝石般的色泽。
只是,那缓缓下沉的“深蓝幽幕”,在众人眼中再美丽,大家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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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它在缓缓下沉,都觉得天穹塌陷,携带着无人能及的力量,以泰山压顶的架势,向所有人镇来。
“深蓝幽幕在缩小……”
驾驭着晶璃瓶的祁南斗,如女人般阴柔姣美的脸,愁容密布,嘴角噙着无奈的苦笑,“不仅仅是我们这边,我之前以灵识感知,留下记号的边沿之地,也在收拢着。我们,就是收拢的中兴。”
“啊!”侯天照惊叫。
“笼罩着星烬海域的深蓝幽幕,犹如一个占地广阔的,落在水下的大网。网的收缩,说明想要捕鱼者,发现鱼儿已经集中在一块儿,都被寻到了。”莫砚看着众人,还有那溟沌鲲,说道:“在血祭坛来看,我们都是鱼儿。”
“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池荫哭笑不得。
“孤陋寡闻!”
轻哼了一声,莫砚淡淡地说道:“等你凝炼出阳神,冲破浩漭天地的界限壁垒,踏足到外域更广袤星河。你就会知道,在无垠的域外天地,人族,还有妖族的强者,战力不足,落单之后,就会被天魔,被那些星河异族联手布局打杀。”
“我们征伐天外,我们猎杀别人时,其实,我们自己也同样是目标。”
秽灵宗的池荫,被他训斥一句,也不生气,道:“那是在天外。可如今,我们还在浩漭天地,在我们的地盘啊!在我们的地盘,何时轮到这些东西,胡作非为了?”
“人族没强盛前,外域天魔,星空异兽,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