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以心神感悟白纸扇透出的悲凉,意识缓缓沁入。
入那个“慧”字。
轰!
仿佛闯入一全新的陌生天地,那个“慧”字,如化作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有数不尽的黑色、白色流光,在那幽暗黑魆的空间,纠缠着。
那位白衣童子和黑衣童子,似将战场,从外界转移到内部。
两人不见踪影,纠缠在一块儿的黑色、白色流光,便是他们的意志魂魄,彼此时而冲突,时而相融。
虞渊逸入其中的意识,异常的难受。
没有能支撑太久,没有任何收获,他就顿时从“慧”字天地脱离。
意识回归,他不断地喘息着,额头冒出汗珠。
“两者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你现在冒然闯入,并不明智。”
李玉蟾的冷冽声,忽然响起。
虞渊一惊,遂发现她就在一旁站着,以一种意味深长地眼神,望着自己。
“你可知道,那白衣童子和黑衣童子,究竟是什么?”微微皱眉后,虞渊说道:“我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是因为我得来的那一道剑魂,没有将他视为敌人对待。我需要借助剑魂,方才能够激发这片天地的禁制。”
“嗯,我知道。”李玉蟾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太妥当,就学着他那般,原地静坐下来,“我告诉别人,过来帮你护法,因为你心神消耗很大。”
虞渊道:“确实消耗巨大。”
“那白衣童子和黑衣童子,出自同一魂灵。”李玉蟾沉默数秒,语气艰涩地说:“应该是陨寂在此的某位大修行者,是其阴神寂灭之后,从阴神分逸而出,其中的部分。”
“阴神?”虞渊愕然,“阴神,有那么强大?”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李玉蟾再一次解释,“那位的境界,绝对不止是阴神境,可能是阳神,甚至自在境!只是,他的阳神该彻底消失了,而阴神并没有湮灭干净。真正的大修行者,阴神和阳神,是能够独立于本魂的。”
“还有,一个阳神境,自在境的大修者,其阴神,是远超过我的。”
“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李玉蟾觉得眼前的虞渊,颇为的奇怪。
明明对天源大陆,对寂灭大陆的很多事情熟悉,对所谓的外域天魔,也都知晓,各大宗门的隐秘法决,同样了然于心。
为何在修行的事情上,如此的浑沌?
她并不知道,上一世的虞渊,毕生努力,也未能踏入修行一道。
“就是说,同样是阴神,阳神境和自在境的阴神,远超过你这个新晋阴神?”虞渊迅速反应过来,摸着头,道:“懂了,大修行者每一次的境界突破,阴神也会随之强大,可是如此?”
李玉蟾点头,“所以,从那位阴神分逸出来的,黑色、白色童子,才会如此的恐怖。”
“有没有可能,在两者合一后,导致阴神完整?”虞渊问。
“说实话,我还不太清楚。”李玉蟾皱眉,“因为那两位,黑衣童子的部分,沾染了太多别的东西。黑衣童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变得不再纯粹,或者说魔化了。因为这样,白衣童子才会以那把白纸扇,将其禁锢起来。”
话到这里,李玉蟾停了一下,才道:“你那把白纸扇,又是什么器物?”
远处,苏家的苏妍,没有继续在宫殿废墟搜索,不时地,朝这边看一眼。
看向那把,被虞渊抓在手中的白纸扇。
“偶然得之。”
虞渊将白纸扇合拢,打消了继续以意识,游荡其中的念头。
他隐隐有种感觉,黑衣童子和白衣童子的战斗,要一阵子方能结束。
尘埃落定后,关于黑衣童子和白衣童子来历的答案,或许就能显露。
“这枚妖丹,是我赠你的。”
一枚淡紫色,散发出浓郁血气的丹丸,滴溜溜旋转着,飞向了虞渊。
丹丸透亮,内部氤氲袅袅,时而绽出柔和光芒,并不刺眼。
虞渊一把抓住,诧异地看向李玉蟾,“是你,用来在关键时刻,迅速充盈气血的?”
李玉蟾点头,“暂时用不着。”
“那就却之不恭了。”虞渊不但不客气,还问道:“有没有裨益魂魄的?”
李玉蟾脸色一冷,哼了一声,“我刚晋入阴神,此类丹丸,我若有,也要自己服用!”
“你明白的,我可能比你更需要一点,因为如果真的有,你克制不了的异魂邪灵,还是要我挥剑才行。”虞渊咧嘴一笑。
李玉蟾连谈话的兴趣都没了,霍然而起,飘然远去。
游荡于在宫殿废墟的那些试炼者,最终都一无所获,由詹天象带头,他来催促虞渊,要其赶紧上路,别再浪费时间于此。
黑衣童子和白衣童子的来历,众人虽然好奇,可在虞渊表态自己也没明白后,都不再询问。
队伍,继续由虞渊领头,朝着赤阳帝国的方向前行。
寒夜漫漫。
这天,久久没有遇到活人的众人,竟在禁地一处,遭遇了奄奄一息的两人。
一老一小,身躯结冰,几乎快没了气。
两人身穿淡红法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