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这两人知道姜祁什么性子, 不会去在意姜祁这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别扭性子。
两人说了来意, 意料之内,廖长海得了姜祁的一记白眼儿。
“倒也是李家没有嫌弃你这个空有一身的气力, 却胆小的家伙。”姜祁笑道。
廖长海听罢,愤愤道:“你莫要小瞧了我,指不定兄弟我回来之后,你得唤我一声将军。”
“将军?”姜祁不屑道:“还是小心些,莫给你大哥添乱才是正理。”
李嘉恒失笑道:“表哥何须如此?本是关心的话, 却要说的这般的别扭。”
廖长海符合道:“就是,你这个表哥从来就没对我说过一句好话。也就是咱度量大,不和他一般计较。”
姜祁也懒得理廖长海在那里自夸,他对李嘉恒说道:“听着是皇舅和舅母亲自来寻我爹的?”
李嘉恒点点头,道:“当初我偷偷去了边关,还是姑父劝着才没有让父王立即将我给捉回去。可今次不知道怎么,任凭着我怎么求,姑父姑母根本不同意, 连带着兵部尚书也不搭理我。好在我父王和母妃同意了,不然今次可就错过机会了,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海战的。”
姜祁掰着坚果的手顿了一下,而后道:“我可这辈子都不想亲眼见到战事。”
“你和我们不一样,姑父姑母就你一个孩子,征战沙场这种事儿如何也不能让你去。而我和廖二虽是嫡子,上头有个兄长在呢!武威侯世子心怀大志,看不得廖二有把子力气, 还在京城里闲晃;而我家大哥性子温吞,手无缚鸡之力。我也不想等成亲之后还要看着我兄嫂过日子,所以自是要建功立业,才有能力独立不是。”李嘉恒说道。
李嘉恒说的倒是没错,如是自己没有能力,待到日后仰仗着自家兄长度日,但凡有一点建功立业之心的人都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当然,如廖长海这般,天赋才能,却一心想要安稳度日的也并不少见。好在廖长霖虽然爱护幼弟,却也看不得他自我堕落。
姜祁听着李嘉恒的话,轻笑一声,说道:“你也莫要为我找借口,我安稳日子过惯了,自是舍不得自己去受罪。虽说今次你们两人去东南,身边定然也是有人照顾,可两军交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那句话,你们两个自当小心。”
虽然那姜祁知道东南这一仗最后因海氏后方自乱阵脚而败,可梦里眼前这两人却是不在那里的。如今他们要去东南,姜祁也只能是盼他们两人能够安然回来。
因为战事紧急,第二日武威侯便率军开拔。李淼率百官送行,姜祁带着严潇宜坐在离城门最近的酒楼之上,看着他们出了城门。
严潇宜见姜祁若有所思,便问:“世子在想什么?”
姜祁说道:“我在想,为什么这次爹娘不同意李嘉恒去东南。”
严潇宜说道:“二公子毕竟是安王殿下的儿子,爹娘若是同意了,他们若是怪罪如何是好?”
姜祁摇摇头,说道:“虽然也有这个可能,但听说当时皇舅和舅母来说,爹娘也是好一阵犹豫。要知道当初李嘉恒自己跑去边关,也是爹拦着,才没让皇舅将他捉回来。今次皇舅自己来说,爹娘本应该没有顾忌才是,可为何还会犹豫?”
“如是奇怪,那世子可以自己去问问爹娘不就好了?”听着姜祁的话,严潇宜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既然如此,那便亲自问问就是了,何必苦恼猜测呢?
“这……”姜祁刚要摇头,随即便失笑道:“宜儿说的没错,既然不明白,那去问问就是了。”问的出倒也罢了,问不出来,也能坐实了他的猜测,确定这其中定然有不能说的理由。
周忠这些日子很是得意。他的师傅是一直跟随大长公主殿下的老人了,当年叛乱也是立下了大功。师傅临走的时候让他跟随世子,听从世子之命。只是世子志不在朝,他有心也是无力。然而即便是心有无奈,他也秉持着自己曾向师傅许下的誓言,忠心跟随在世子身边。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世子在醒来之后似乎有些变的有些不太一样。对他的差遣也不再是以往的那些,这让周忠觉得自己似乎有个用武之地。从围场回京之后,大长公主更是将以前跟随师傅的那些老人全部交予他,这让周忠更是兴奋不已。他知道这是宁国公和大长公主对他的信任,更是知道自己以后也将不再碌碌无为,即便世子依旧志不在朝。
周忠进了玉清院,见姜祁正和严潇宜在院中凉亭说话,便小跑着过去行礼。
“禀世子,那个袁集的背景小的查出来了。”周忠禀道。
“说。”姜祁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这个袁集,家住江南甘州威县,他的先生原是卢太傅的学生,三年前赴京赶考之时来到卢家。因未能得中,便留在了卢家,而后便和二殿下有了交集。”周忠回道。
“能被推荐到卢太傅面前的人,其才学定然不凡。可既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落榜呢?”姜祁奇怪道。“既然落榜,却是被卢太师留在府中作为门人,还举荐给了李彦钰。”
“小的也觉得有些奇怪,便派人去了威县,不久便能得到回信。”周忠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走的没错。
姜祁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