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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1 / 2)

“幼鸟?”大长公主不解道。

姜文正似乎明白了。“陈太医你的意思是?”

“有些雏鸟破壳而出之时,在对陌生环境的恐惧之下,会将眼中所见的第一个活物当认为母。而且世子落马受伤,当时定然是十分凶险。即便是世子昏迷了大半年之久,但想必那恐惧仍没有从梦中散去。下官认为,世子醒来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夫人,这本就成了因,之后怕是世子在得知是与夫人成亲之后,他才醒来……即便这也许是巧合,可对世子而言却是一个果,一个形成对夫人依赖的果。”陈太医缓缓说道。

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听罢,不禁面面相觑。生死之间,对救了自己的人产生超于寻常的依赖,这种事他们也是知道的。然而却是没有想过,人在昏迷中醒来之后,也会对看到的第一个人产生这种浮木一般的情感。

大长公主抹着泪,有些后悔道:“早知道当时我陪着祁儿该多好。”

姜文正只能是环着她的肩,安慰着。只是心里暗暗嘀咕,新婚洞房的日子,你这个做娘的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一旁的陈太医转过头,干咳一声。

姜文正讪讪一笑,松开了大长公主。而大长公主则是没好气的瞪了陈太医一眼。

陈太医干笑道:“时间到了,下官得去取针了。”说完,便转身走进屋内。

他一个老鳏夫,在留在这儿,怕是眼睛要坏了。

坐在床边的严潇宜不是不想去听陈太医他们在屋外说了什么,可姜祁从扎针的时候开始,便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严潇宜也只得是放弃。

如今见陈太医回来,严潇宜正要问,就见陈太医笑着说道:“放心,世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若想要身体的肌理恢复到常人一般,那今后这锻炼和推拿却是不能断的。”

严潇宜连忙点头。

“一会儿待老夫取针之后,还请夫人在一旁仔细看着。我推拿行使的手法,夫人可要记牢了。”陈太医说道。

严潇宜点着头,让一旁的吉儿拿着笔记着穴位,而她则在一旁看陈太医的手法。陈太医见严潇宜认真的模样,满意的点头。

陈太医按住一个位置,便告诉严潇宜是什么穴位。如何按?什么手法和顺序?吉儿认真的记录着陈太医的话,一字不落。而严潇宜则佯装面前也躺着一个人,学着陈太医的手法,模拟着动作。

对一个长期得不到锻炼的肌肉进行推拿按摩,所受之人的痛苦也是能够显而易见的。待陈太医按完一只手臂的时候,姜祁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严潇宜拿着帕子,为姜祁拭着汗。“世子可是疼了?”

醒来后的姜祁在严潇宜面前根本没将脸面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严潇宜可是见到他失禁都能毫不嫌弃的帮他收拾了的人,他什么丢人样子没有被严潇宜看过?

“宜儿,真的疼。陈太医按过的地方都疼。”姜祁用没有被按的那只手,抓着严潇宜,一滴泪从姜祁的眼角滑落,没入发中。

严潇宜听姜祁呼痛,便忙对一旁的陈太医说道:“太医,可否轻一些?”

瞧着姜祁疼的流眼泪,严潇宜是真的担心了。只是她没有发现姜祁悄悄的再向陈太医使着眼色。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边儿大长公主哭了,国公爷安慰;这边儿世子装哭,求夫人安慰。让你们这一家专门挤兑他这个老鳏夫。陈太医冷哼一声,花白的山羊胡子微微抖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瞬间加重了几分。

“啊哦~~~!”一声惊叫,姜祁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他这一叫,把屋外的姜文正和大长公主也引来了。

陈太医脸上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只听他对严潇宜说道:“这推拿的时候力道一定不能轻了,否则那便是白费功夫。这也是老夫为何让夫人看着的原因,若是身边的下人来做,怕是不敢太尽力。所以为了世子身体能够早日恢复,夫人切莫心软才是。”

一旁的大长公主听罢,对陈太医说道:“女子的力道也许不够,若不然还是让国公爷来吧!”

憋着劲儿想要对陈太医发难的姜祁闻言,顿时白了脸。让他爹来?那他可就真的去了半条命了。

“国公爷平时事务繁忙,下官担心耽误了世子恢复。何况只要手法对了,即便是女子也能做到相同的效果,殿下莫要担心。”虽说有心为难一下姜祁,但陈太医也不会真的拿病人的病情开玩笑。吃药、行针、锻炼、推拿都是有时辰的,国公爷的确是不合适。

大长公主看看严潇宜,虽说身量高些,可却是比不得她习武之人。

见大长公主正要自荐,姜祁忙道:“娘,爹平日里公务繁忙,您又管着府里上下,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宜儿去做吧!”

姜文正也劝道:“这推拿之法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了,你我还是莫要在这里添乱了。”

说着便劝着大长公主离开了,走之前留给姜祁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姜祁心虚的撇过眼去,想要再和严潇宜撒娇。却听严潇宜一脸正色道:“世子,陈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妾这两日会和陈太医好好学这推拿之法。世子若是疼了,也还请忍着些。”

好吧!瞧着在这个上装可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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